“陈公公的确派人联系卑职过。但除此之外,卑职并未与朝中人有过牵扯。”楚飞一脸的坦然,在厉见微锐利的眼眸扫过来时,又莫名的心虚。
陈公公在朝中仍有威望,是他无论如何也得罪不起的。厉见微想要他死,又是轻而易举的事。他就一个小小的县尉,如何能不被他们左右。
厉见微绕回桌前,坐在太师椅上,反笑道:“你不说我也知道。陈公公与你、高云杰都有牵连。先前季秋在任时,你们便分了不少银子。如今换了我,自然不能同往日。
便把目标转移在季秋死前扣下的粮草上,没想到自个出了错,被我拿捏住。”
楚飞闻言,心下微微一颤。没想到厉见微全都知道,可为何这几日不戳穿他们?哦,是怕打草惊蛇,狗急跳墙。等到那批粮草安全到达边关,便立即秋后算账。
呵,真是好算计。楚飞收回思绪,拱手道:“大人既知道,又为何问卑职。”
“因为你不够坦诚。当然,我理解,现在的我,的确不够让你信任。只要你如实告诉我,这件事的始末,我便既往不咎。无路你与谁有牵扯,只要不威胁到百姓与边关将士的利益,我愿意睁一只眼闭一只眼。”厉见微觉得这是她最大的让步。
眼下她急需一个突破口,知道这些官员的背后,究竟是谁在操控着。
楚飞抿了抿嘴,认真的考虑着厉见微的建议。哄骗厉见微不是一件简单的事,更何苦现在厉见微已经知道了一部分。若是他不坦白,厉见微便会从别人那里知道。
与其这样,他倒不如先说出来。他得考虑到此,开口道:“这批粮食是陈公公打算换成银子,打算培养精锐军队。届时,与太子一党里应外合,逼皇上退位。”
“季秋是谁杀死的?又为何而杀?他们怎么会把目光移到边关?可是应允了你们什么?”厉见微手扶着桌子,柳眉蹙的更深,往下试探着。
这么说,陈公公是太子一派。怨不得安王倒台,季秋仍不改往日作风。
原是靠山,压根没倒。可季秋为何会死,
面对厉见微几连问,楚飞有些招架不住,现在不由的他不说了。他擦了擦额上的汗,咽了咽口水道:“季秋想要军粮银子的二成。若陈公公不答应,他便向皇上告发。
陈公公这才派人将季秋杀了。军粮扣下的事,也是季秋与陈公公商量后决定。具体的,卑职也不知情。卑职既是知情者,自是难逃干系。只能按照陈公公的命令办。”
“你们真是好大胆子!就为了那么些银子,连边关粮草的主意都敢打。”厉见微怒拍桌子,气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