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某个国家,曾经有那么一名虔诚的信徒。」
这个故事,原本应该就是这么简单。
――
这名信徒,因其虔诚到脱离世人理解的信仰之心,而被其他人轻蔑地称为「狂信徒」。
甚至连与她崇拜着同一个神的信徒们也同样不能理解她那虔诚到异常程度的信仰,而看不起她。
然而,这名狂信徒并没有因此而怨恨任何人。
「自己之所以被人蔑视,是因为自己还不够虔诚。」她是这样认为的。
被人蔑视,是因为信仰不足,仅此而已。
因此,狂信徒依然不断地逼迫着自己,继续她的朝圣之路。
她不断追寻着先人们创造的奇迹,一件一件的试图将其重现。
「但是还不够。还远远不够。」
世界仿佛在对狂信徒如此呐喊。
没有人理解她为何如此痴狂,其他的信徒们都开始认为她是入魔了,而对她心生忌惮。
「不够。不够。不够――」
朝圣之路仿佛没有终点。
最终,那名狂信徒一事无成,仅仅作为被人们惊惧的狂信徒而活着,甚至连殉教的资格都没有得到。
她在某个碌碌无为的一天,从人们的眼中消失了。
但是,即便如此,狂信徒也不曾憎恨世界。
她始终以自己的虔诚不足为耻,即便身死,也化身另外的形态,再次投身于信仰的洪流中。
这名狂信徒从来不曾怀恨在心。
世上曾有这样一个常人眼中无可救药的狂信徒。
这么简单的故事,本应就此结束。
可是,虚假的圣杯选中了她。
夜。
斯诺菲尔德东部的湖沼地带。
这片位于城市东部的湖沼一望无际,零零星星地分布着无数清澈的湖泊。但美丽往往与危险并存,湖与湖之间充斥着许多踏入便会深陷其中的危险沼泽。
沼泽向四面八方延伸开来,像要填满所有的缝隙,将整个地区吞噬。
在这座高速发展的城市东南西北四片恍惚土地中,这里算得上是开发得比较快的区域,但充其量也就稀疏地坐落着几座钓鱼场和度假别墅而已。
此时此刻,在别墅区的一角,有一栋比其他房子都大上一圈的别墅。由于周围铺满了结界,所以就算普通人看见了,也会觉得它「没什么特别」不会靠近。
这是魔术师们惯用的手段,驱人结界。
在这样的魔术结界影响之下,没有魔力的普通人都会自觉地离开结界笼罩的区域。
视线来到别墅之中。
从装潢看的话,这栋楼房怎么也谈不上格调高雅。如果把它当作是建在西部湖岸边的简易旅馆,那么以黑和灰为主色调的设计就显得过于哥特风了,注定不会有什么好的生意。
不过此时此刻,座别墅的地下室里却围满了人。
十数名魔术师正在房屋的地下室里,他们刚刚结束了召唤仪式。
从者的显现顺利完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