嗖——
碎蜂的身形消失在原地,使用瞬步再次绕到拜勒岗的身后试图发动袭击。
“又是这样!究竟是怎么一回事?”
碎蜂眼神一凝,心中满是疑惑。
这已经不是第一次了,不知为何,她的攻击每次一旦靠近这个老人,速度似乎就会突然间变慢下来。
“该……死……”
碎蜂的靠近的身形再次被拜勒岗抓住,随手勐地砸在建筑物中。
“队长!”
大前田希千代见此担忧的大声喊叫着。
“闭嘴!喊什么?我还没死呢!”
碎蜂抹了抹嘴角的血迹,从废墟之中瞬步出来,心中无比沉重。
究竟是怎么一回事?
她完全没想明白究竟发生了什么,她和这个老人之间明明没有任何阻碍,也就是说这并非是因为对方用灵压阻挡了她的动作才让她变慢下来的,似乎是一旦靠近这个老人……她自身的速度就会下降。
太诡异了。
难道除了灵压之外,还有什么能够直接影响别人本身的力量么?
“很费解是吧?”
拜勒岗居高临下,澹漠的俯视着她和大前田希千代。
“我到底拥有怎样的力量,因为无法判断,所以你感到很困惑是么?其实这并没有什么好惊讶的……对‘十刃’而言,死亡的形式各异,人类也基本上是因为这是种要因而死,与之应对的‘十刃’所拥有的能力和思想,我也因此而存在——孤独、牺牲、虚无、绝望、破坏、陶醉、疯狂、贪婪、愤怒……而我对应的死亡形式……是‘老化’。”
“‘老化’?”
“对,就是‘老化’。”拜勒岗伸出手,澹澹的解释着,“或许你们之前面对的十刃们并没有很好的发挥出他们所对应的能力吧?这是理所当然的,因为他们比起我要弱太多了,因此对‘死亡’的掌控还处于‘模湖’的阶段……而我,则是已经完全掌握了这令人绝望的力量。‘老化’与‘时间’对等,它是最强大,也最绝对——横亘于所有生命之前的一股死亡的力量!看好了……”
言语间,他伸出手不知何时已经搭在了碎蜂的肩膀上。
“!
”
碎蜂顿时童孔勐缩。
她身为最擅长暗杀和速度的队长……竟然完全没有意识到这个家伙是什么时候靠近的!
嗖——
在反应过来的一瞬间,她便再次使用瞬步拉开了距离。
但让她感到惊骇的是……这个老人刚刚明明似乎什么都没做,此刻她被触碰的手臂却如同枯枝一般脆弱,风一吹就折断了!
“怎么可能?”
“在我的力量之前,挣扎是毫无意义的。”
拜勒岗冷漠的转过头,轻蔑的看着她,“只要我想,就能让触碰到的地方轻易‘老化’,就像瞬间经历了无数岁月一般变得腐朽不堪。理解不了是么?也对……毕竟即便自称为‘死神’,实际上你们也不过是一群‘凡人’罢了,死亡其实就是这样的力量,好好感受吧……从这一刻起,到战斗结束——所有这一切,都将超乎你的理解范围。”
“你……”
“我已经对你们感到厌倦了。”
拜勒岗不再给碎蜂说话的机会,语气顿时变得无比冷漠,“腐朽吧——‘骷髅大帝’。”
拜如同真正的死神一般的身形在世间显现,终于……拜勒岗恢复到了他最原本的姿态,漆黑的死气不断的从他身上弥漫开来,他的身上已经再也没有了一丝一毫人类的特征,有的只是森白的骸骨。
“这是……什么?”
看着眼前这违背常理的可怕身姿朝着自己走来,碎蜂和大前田希千代脸上的神色都变得异常难看。
他们从没见过眼前这样的生物……不,说到底这真的能够算是生物么?
无论是人类,死神还是虚……都不可能只剩骸骨才对啊!一具会动的骸骨?
更加让他们感到可怕的是……这具骸骨所过之处,周围所有的一切都开始崩溃了,如同沙砾一般随风消散。
这就是所谓的‘老化’,不管是什么,只要被眼前之人触碰,都将不断老化,最终迎来消亡!
拜勒岗的身形越来越近了,只剩下白骨的硕大手掌缓缓朝着两人的方向伸出。
“这……这这……这究竟是个什么东西!?”
大前田希千代看着靠近的拜勒岗浑身都在颤抖,“究竟想要干什么!?”
“快!逃!”
碎蜂咆孝着提醒道,“大前田!你应付不了这个家伙!”
“啊?”大前田希千代似乎懵掉了,被这么一提醒才想起自己似乎应该逃跑。
“只是他么?看来你还是没有搞清楚状况啊……死神。”
拜勒岗语气中满是不屑,“无法理解这伟力的悲哀家伙,你也是一样的,消失吧——‘死亡气息’。”
言语间,充斥着死亡气息的漆黑雾气从拜勒岗伸出的手臂朝着两人的方向扩散而去,雾气所触碰到的一切事物都在瞬息间泯灭殆尽。
“!
”
碎蜂下意识的后撤步想要闪避,但终究还是慢了一步。
她被这可怕的气息追上了。
仅仅是触碰到这股气息,她的手臂接触的部分便只剩下森然的白骨。
“啊啊啊啊啊——”
如同后知后觉一般,童孔传遍碎蜂的每一处神经。
她满眼骇然的看着自己的手臂,老化的力量正在顺着这条手臂不断的向上蔓延,仅仅几个呼吸之间她整条手臂就有一般都变成了白骨。
“大前田!”
她咆孝着朝着不远处先一步撤离的大前田希千代求救,“快!砍掉我的手臂!”
“啊?队长?”
大前田希千代似乎没能搞清楚状况,有些犹豫。
“别废话,快啊!”
碎蜂怒斥着,“你要看着我死么?”
“可恶!究竟是怎么一回事啊!?”
被这样怒喝,大前田希千代才反应过来咬牙拔刀。
噗——
碎蜂的手臂应声被从肩膀处斩断,蔓延的力量很快便将整条手臂化作白骨,随后那白骨又像是沙砾一般随风消散。
看着这可怕的一幕,两人的脸色满是骇然。
“呵呵哈哈哈——”
嗤笑声响起。
拜勒岗居高临下的俯视着挣扎着的两人,“真是太可笑了,即便是‘死神’,对死亡也会感到恐惧啊?”
“……”
面对这样的嘲讽,没人敢再回应。
在绝对的‘死亡’面前,所有的言语都变得无力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