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蓝染队长被杀了!?”
一道激动的惊呼声从十三番队队长室‘雨乾堂’中传出。
突兀起来的惊呼让传令的隐密机动部队队员吓得一屁股坐在地上。
“什么时候!?谁干的!?为什么!?”
一连三个问题不断的从门帘背后传出,一个长着一头白色长发神情看上去无比凝重的男人掀开帘子从里面出来。
“今……今天凌晨!至于凶手和动机还不清楚,我们正在调查……”隐密机动的人小心翼翼的回答。
虽然眼前这个男人穿着居家服还在请病假当中,但这毕竟是个队长级别的人物。
他是十三番队队长——浮竹十四郎。
“该死!”
浮竹十四郎抓着头发,一副头疼的样子,“居然在我请假的时候发生这种事情……不可饶恕!”
“对……对不起!请原谅!我不该在您休假的时候来汇报这种事情的……”隐密机动的人瑟瑟发抖。
“额……我不是这个意思……”
浮竹十四郎尴尬的挠了挠头,“抱歉……是我太激动了……”
······
突兀的,嘈杂的声音戛然而止。刚才还在议论纷纷的守卫们顿时变得噤若寒蝉。
踏——
清脆的木屐声从后方传来,随之而来的还有仿佛令人喘不过气来的恐怖灵压。
“朽……朽木队长?”
守卫们顿时停止了腰板不敢动弹,直到这位队长面无表情的从他们身边经过踏上通往与关押朽木露琪亚的高塔相连的吊桥后才喘过气来。
“太……太可怕了,朽木队长怎么来了?”
守卫一边小心翼翼的望向吊桥尽头,囚犯朽木露琪亚还在房间里,并且他们也没感觉到有任何异常,一般来说在正式执行殛刑之前是不会再有被允许来探望的。
“难道说是因为刚才的战斗吗?”一旁的同伴回答着,“难不成真的有人打败了更木队长而且潜入了这附近!?”
“可是一切都很正常啊……”
守卫们小心翼翼的看着在吊桥之上缓缓踱步而去的背影,这个男人会来到这里的理由除了为了警备入侵的旅祸之外他们想不到其他理由了,毕竟据说这个冷血的家伙可是亲自将自己名义上的妹妹推上行刑台的呢。
但是他们也确实没能发现此刻的忏罪宫四深牢有什么异常的地方。
“应该只是提前来戒备吧?”
“不!你们看!”
有人惊呼着指着朽木白哉的背影。
只见走在桥上的朽木白哉不知为何拔刀了,冲着根本无人的空处。
“哦呀?”
突然间一道惊咦的声音在吊桥之上响起。
在几名守卫难以置信的目光中,一道身形诡异的从空处显现。
那道人影有些疑惑的转过身,望着自己身后用刀划过自己背部的朽木白哉。
而朽木白哉的眼中似乎也有些许惊讶,他不太清楚为什么这一刀会没砍中对方的身体,只划开了衣服。
“是挥刀的时机不对么……”
“有人!?”
守卫们看着这道突然冒出来的身形额头满是汗水,居然有人在他们的把守下神不知鬼不觉的潜入到了这里,看样子好像还差点当着朽木队长的面大摇大摆的离开了!这要是被怪罪下来可是重罪!
“真是奇怪……”
显现的男人略微退后的几步,有些惊讶的扭过头撇了撇自己身后,似乎是想看看衣服上身上被划开口子,“你是怎么发现我的啊?”
没错,出现在这里的人正是轩浩,不过此刻因为面前有人他又伪装成了‘志波岩鹫’的模样。
轩浩看着眼前的朽木白哉有些摸不着头脑。
刚才的他可是在时间零的领域之下,行走在时间夹缝中,和眼前的朽木白哉所处的时空应该是互不影响才对,结果却被对方察觉到了?
“的确是令人不解的诡异能力……”
朽木白哉缓缓抬起刀平静的望着眼前这个陌生的男人,“但是可别太小看我了。”
说着,铺天盖地的灵压仿佛牢笼一般开始收束,从原本覆盖整片区域的范围逐渐缩小也变得越发沉重,似乎要将眼前的男人完全锁死在其中。
“原来如此……我就说你没事儿释放什么灵压呢,例行检查……是吗?”
轩浩呵呵笑了笑。
是他太过小看眼前这只大白身为队长的感知能力了,队长级的灵压强度足以覆盖整个瀞灵廷,‘时间零’的确能够错开时间在人面前达到类似幽灵一般的效果,但只要还在瀞灵廷里,就还在朽木白哉的灵压感知范围内。
这家伙应该只是被刚才黑崎一护他们的战斗惊动过来例行检查的,不过正好歪打正着意外的发现了异常,至于没砍中的原因,只是因为时差而已。
朽木白哉挥刀的速度已经很快了,但还是差了一点,尽管轩浩只是在普通的走路。
“六番队队长……朽木白哉是吧?初次见面……”
轩浩礼貌地朝着对方打着招呼,“你看我只是路过而已,能就这样放我走吗?”
说着,他伸出两根手指在空中做出走路的姿势,脸上浮现出尴尬的笑容。
······
“这是……哪里?”
“我已经死了吗?”
双殛之下的山峰之间藏着一处被结界覆盖的隐秘山洞。
躺在其中的黑崎一护悠悠的醒过来,有些疑惑的打量着周围。
“你终于醒啦?”
一道声音从漆黑的阴影中传来。
黑崎一护循着声音望过去,先是只看见了一双闪烁着的眼睛,随后才看清楚是一只几乎与黑暗融为一体的黑猫。
“夜一先生?”黑崎一护惊喜的看着眼前的黑猫,“原来你也平安无事啊,太好了!”
“是啊,总之和你相比的确好多了。”
夜一调侃着踱步到黑崎一护身旁,抬起爪子戳了戳对方腹部已经包扎好的伤口处,让黑崎一护倒吸一口凉气。
“都这样的还有功夫关心别人,看样子是教训还不够啊?”
“额……”
黑崎一护有些尴尬,“看来是夜一先生你救了我啊,谢谢啦。对了!其他人呢?当时茶渡应该在我旁边才对。”
“放心,他还活蹦乱跳呢,应该是去找其他人了吧,其他人也都还好,受伤的大概只有你一个人。”夜一有些无语的看着这个傻子,“真是的,都说了让你不用关心别人……明明你才是最让人操心的那一个,伤成这样还能活下来,你应该感谢自己顽强的生命力才对。”
“伤……对哦……”
黑崎一护尴尬的笑了笑,似乎直到现在才意识到自己伤得不轻,“我被那个家伙打得很惨啊……”
说着,他试了试从地上爬起来,“对了……现在可不是在这里休息的时候啊。”
“砰。”
夜一两只猫爪按在黑崎一护头上:“你还是省省吧,都说了最让人操心的人是你啦,自己先看看自己身上的伤再说。”
“额……”
黑崎一护闻言低头朝着自己正在隐隐作痛的腹部望过去。
“很痛吧?这还是我给你用来麻醉剂的效果。”
夜一舔着猫爪子语气有些沉重,“正常人受这么重的伤早就该死了,再怎么说也有近半的内脏被割裂,要不是你把它放在衣服里面估计当场就被腰斩了。”
说着她将一直放在地上的一枚破损的面具朝着黑崎一护的方向推了推。
“不过我很惊讶,你怎么还会随身带着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