昙静大师见孙云不是外人,便说:“贤侄,我的父亲曾是山东兖州的一个反王,几十年前他们在青州和崂山一带被镇压,我成了孤儿,后来阴错阳差因缘巧合,和平叛我家的孔伯孙的女儿孔娇娇成亲,我们孩子叫芳儿,他刚出世的时候,我的身份败露,便和妻子双双亡命。先在徐州一带隐居,为了隐藏身份,我们都在徐州石桥寺出家,在那里我才认识了你的师祖慧济法师。后来我们又辗转来到京城,我入籍隐居在禅虚寺,我的妻子隐居在永宁寺。”</P>
孙云说:“师叔,听说这座禅虚寺晋朝就有了?”</P>
昙静说:“不错,当初是远师祖弗如檀法师为了镇压金墉城的妖气修建,我来之后正好原来的方丈年岁高迈,看我品行武功都不错,就把衣钵传给了我。”</P>
萧月说:“法师,我们刚才进大殿前,看见一个影壁墙,上边有壁画,觉得好奇怪,它好像和整个寺院,并不是统一的风格呀!”</P>
昙静笑笑说:“它的确不是寺院原来就有的,不过若说风格也不算特别,我们洛阳周边有好多雕塑、石窟,都是这种风格。这个壁画之所以放在这里,是因为五六年前,我们这座寺院由中书舍人郑俨领太后旨意扩建完毕,正好天竺高僧达摩大师刚到洛阳,他授意郑俨构筑的,说是一方面能帮助太后去掉五年的灾难,另一方面可以镇住金墉城的妖气。现在看来达摩大师果然是得道高僧,太后果然有五年被囚禁,到今年才复朝。不过太后复朝后,达摩大师不知为什么,从此就不在这里坐禅了。”</P>
哦,原来还有这么一段故事,孙云和萧月都不住的点头。这时孙云突然想起来一个事儿说:“对了师叔,您刚才说您从山东来,刚才和我们俩一起来的有好多山东的剑手,青州的、徐州的好多呢。也许就有您家乡的子弟。”</P>
昙静笑笑说:“是吗?都有谁呀?”</P>
孙云说:“青州的有青州青藤书院、崂山太清宫、以及朝海寺,好几个呢。徐州的也有不少人,还有济南、曲阜的。”</P>
昙静听了,似乎很亲切说:“呵呵,他们现在都在哪啊?”</P>
孙云说:“他们就在庙里,我们走散了,一会应该在山门集合一起回城。师叔,时候不早了,我们也该回去了,别他们等我等急了。回头再有时间,我把师妹喊来见见您,她是双侠的女儿,她现在也应该在寺院里。”</P>
昙静说:“这样吧,我送送你们,也许顺便就能看见他们呢。”</P>
孙云说:“好吧,那就麻烦您了。”说着几个人起身朝前院走来。</P>
\\u003d\\u003d\\u003d\\u003d\\u003d\\u003d\\u003d\\u003d\\u003d\\u003d\\u003d\\u003d\\u003d内城永宁寺。\\u003d\\u003d\\u003d\\u003d\\u003d\\u003d\\u003d\\u003d\\u003d\\u003d\\u003d\\u003d\\u003d\\u003d</P>
在一个女尼的院子里,一个尼姑躺在僧房的床上,她浑身瘦小,满头白发、气若游丝。旁边一个四十左右的师太,正关切的和她正说话,周围几个弟子忙前忙后的净面和喂水。</P>
这时一个四五十岁的和尚走进来,看见师太说道:“净空师弟,原来你真在这里。觉空师兄怎么样了?”来人正是菩提流支弟子,昭玄都维那道宠。</P>
净空师太说:“道宠师兄,师姐怕是不行了,已经在弥留之际,圆寂也就这两天吧。”</P>
道宠说:“师姐一生苦难,如今终于得到解脱,也是好事,通知她的亲人一声吧。”</P>
净空说:“师姐说,她的亲人不用找了,只让告诉一下城北邙山舜帝庙的姜斌。”</P>
道崇说:“也好,姜道兄五年前,我的师傅多少有恩与他,如今他的表妹在我们寺院圆寂,我们的超度不可马虎,好让姜道兄我们知道我们的心意完整。”道宠提到的五年前,就是姜斌与昙谟最的那是论辩,他因为失利差点被判处极刑,是菩提流支法师求情饶过。</P>
净空点头道:“是,掌门师兄,我这就安排。对了,师兄您找我有事?”</P>
道宠点点头说:“是啊,我找你是想商量商量崇虚寺的事情。”</P>
净空说:“前些天,我已经找过昙静师兄说了,他说现在达摩师叔已经离开彻底崇虚寺,因此禅虚寺加盟我们地论宗应该没有问题。”</P>
道宠不放心又问:“那我师兄慧光那边,也没有什么动静?”</P>
净空说:“我听昙静师兄说,慧光副统因为一直忙着与阴阳宫的事情,并没有顾及到禅虚寺,我想也许崇虚寺建寺太久,因为有达摩师叔,而且涉及金墉城的安危,副统没想过问吧。”</P>
道崇说:“不好说,毕竟地论南宗范围太大,少林寺和周边的庙宇很多。而我们北宗还是很小,不成气候。若想争得一席之地,我们还要争取一切得道的高僧。你的师兄道法高深,早晚会被慧光师兄知道的,我们事不宜迟,抓紧吧事情定下来。一会儿,你就陪我走一趟吧,我们就去禅虚寺,和你师兄吧事情明确下来。”</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