杜婴一听,泪水更止不住了。孙云安慰她说:“杜姐姐,先别哭,看看还能不能有救。”</P>
那边昙谟最说道:“董舒,正视现实,退下吧。”</P>
董助教茫然若失,旁边法上把他拉回本队。孙云一看这情形,知道这个悲剧怕是从天而降,杜姐姐和董助教恐怕真没可能走到一起,自己这个飞鸽也算白当一回。怎么会呢?命运也太开玩笑了,怎么好端端的一对儿金童玉女,一段海誓山盟,就这么可笑的被埋葬了?</P>
昙谟最接着对惠嶷说:“惠嶷师兄,你我还真是有缘。朝堂之中你的靠山是太后,我的背后是皇帝,上上下下一片争斗。江湖之中你是五魔,我是剑侠,纷纷扰扰一刻也没停。你我门下多年的打斗也不知伤了多少弟子,如今你我两派的后代竟然还有互相爱慕的,这个天下真小,小的竟然让我们什么都碰到一起,这还真像你所说的大同。来吧!就让我领教一下你这个大同的境界,如果我真的不如你,我必当偃旗息鼓,悉听尊便,以后我再不与你争锋。”</P>
惠嶷说:“不着急,现在你的气息不稳,大概是你看到孩子的事情,分了你的神,你稍微平息一下,免得外人说我占你便宜。另外呢,我也想再劝你一下。我刚才说了我之所以发展到现在,是因为心胸,昙鸾大师就是一个例子,他那样的高士与我们合作都挺好,所以我觉得我们之间没有绝对的分歧,为什么我们就不能联手呢,只要我们联手,我们的力量合起来,完全就可以左右京城的格局。而且你也看到,我们两家的后代都希望我们和好,这样他们的未来就算有了依靠。”</P>
昙谟最说:“惠嶷师兄,不是我与你有深仇大恨,我只是不看好你的所谓格局,当今武林好不容易太平几年,我怕你这一折腾,会风云再起。一旦这样,老辈的心血又付之东流。”</P>
惠嶷说:“怎么会呢?正像你说的,连昙鸾师弟这个超烦的人都能与我们合作,我们之间还有什么不能释怀的呢?”</P>
昙谟最说:“算了,咱们道不同不相为谋。”</P>
惠嶷说:“难道你我非得兵戎相见,不怕被其他人笑话么?”</P>
昙谟最说:“那好啊?只要你放弃对我们城西的扩张,放弃野心,我们自会相安无事。”</P>
惠嶷说:“你太保守了,这个年代,保守安逸、固步自封,就意味着任人宰割。江山代代能人出,我们不努力,自会有后来人把我们推在一边踩在脚下,所以危机永远就在眼前。”</P>
昙谟最说:“这些我看不到,一代人做一代人的事情,我只管好我自己,别人自有别人管。”</P>
惠嶷说:“可是你想过没有,你我今日只要动手,京城的平静就会被打破,你也就卷入是非之中,想停手都难了。”</P>
昙谟最说:“可是我如果空手而回,那后果更是可想而知。”</P>
惠嶷说:“好吧,我该劝的已经劝过,既然你这么有自信,我就陪你活动活动筋骨,也罢,人若总不活动,迟早会得病。你说说,我们比斗什么?”</P>
昙谟最说:“院子里这么多人,伤了谁都不好,再说我们一把年纪,蹦蹦跳跳也不牙关。所以我们比比内力就得了。”</P>
惠嶷说:“也好,我知道你是成名的剑客,境界高于武力,不像我们魔榜的人武力高于境界,不过我还不服这个劲儿,我倒想看看,昙师弟的修为究竟有多高?”</P>
昙谟最说:“你不说我还忘了,当年终南论剑的时候,你的境界在六七重左右,而我已经在七重以上,虽然现在不知道你的修为是多少。不过若论以前的说法,那就是我占便宜了。这样吧,我的师弟道弘和保真也在,你的师弟智藏、智圣、道品也在。你的师弟都在四等侠客以上,我的师弟原来是五等侠客。这样吧,你选二个人,我们三个对三个,咱们就公平了!”</P>
惠嶷笑笑:“昙师弟,看来你还真有自信,老衲我十分佩服。世人都以为你的剑客之名华而不实,仅仅凭着你口才得来,其实我知道,这并不然,我看过你的大乘义章,见地颇深,不但我钦佩,连老罗汉道希师叔都赞叹。通过今天的表现我更加确认,您绝对是当之无愧的老剑客,那好我就恭敬不如从命,道品、智圣,你们二人和我结阵,其他人后退!”道品和智圣领命,大长老智藏本放心不下,也想参加,不过一看道品和智圣,已经明显强于对方的道弘和保真,而他是五怪之一,功力仅次于五魔,他要是参加,明显实力就不对等,会被天下耻笑,因此他领着弟子门人对到一旁,场中流出空隙。</P>
昙谟最这边,道弘和保真也站在昙谟最的斜后方形成三角排列,其他人都自觉的闪出老远,瞪大眼珠看着。</P>
昙谟最说:“我进来的时候,看见你们钟鼓楼有个大钟不错,你让弟子们取来,就放在我们中间,你我两边各退五尺,距离一丈,铜钟放在中间,我们各用内力推动铜钟,往对方身边移动,以谁先被迫接触到铜钟为输,如何?”</P>
“好一言为定。”弟子们很快把铜钟取来,扣到地上有半人多高几百斤重。惠嶷和昙谟最分立两边。他俩稍微马步、面色凝重、平举双手开始施法,后边的二个师弟都把单臂贴在他们的后背。很快,众目睽睽之下,几百斤的铜钟竟然凭空举起,同时伴随着嗡嗡鸣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