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旁的丁老头被吓了一跳,赶紧叫孙泼皮去喊人。
很快,在众人的努力下,陈烁金坐着徐业乐的车被送去了县医院急救。
县医院救治不了,又转去市医院,在市医院弥留了三天之后,陈烁金自己把氧气面罩摘了,借着最后的力气跟女儿说了一句莫名其妙的话:
“我……我要去牛棚里接你爷爷回家了,晚上还要一起去你孙大爷家喝酒呢。”
陈宝莹只当是他疼糊涂了,刚跑出去叫医生,想加大止疼药的力度,等再带着医生回来时,陈烁金已经去了。
陈烁金的死讯很快传到村里来,丁老头为此又颓废了好久,久久缓不过来,家里的一切都是徐业乐帮忙打点收拾打包的。
等徐业乐收拾完一切,该带走的也拉走了,家里只剩下不要的和几件大件,徐业乐询问着丁老头大件们该怎么处理。
“再等等吧,等快要拆迁的时候再说,再等等……让我好好想想。”
丁老头看着空荡荡的家里,又有些不知所措了,抱着孙秀香的照片,靠在床边旁的窗边,又不知道想着什么了。
离搬迁的最后期限还有一个星期的时候,村里好多村民才开始动手搬家,还是在何逍催了又催的情况下搬家的。
丁老头却踏出屋子,在自己家门口的大树下支了个茶摊,拉村民们一起喝茶。
“爷爷,你这是怎么了,我都快急疯了,下个星期拆迁车就该开进村里来了,您这怎么还聚众喝上茶了?您也不帮我做做动员工作。”
何逍路过看到一群人跟丁老头坐下喝茶,急的直赶人。
“坐下也喝一杯吧,静静心,反正还有一个星期,再不喝以后就见不到我们这群爷爷辈的人了。”
丁老头倒了杯茶,让何逍一起过来坐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