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知道,准确的来说不是你救的,是你们三分厂一队的孙队长救的,是你给我儿子做的心肺复苏,送到宋汉生手里救活的,却耽误了抢救孙队长的最佳时间。”
“不可能,那孩子得三岁了,你……你不可能是他妈,你是他姐姐差不多。”
丁老头还是不信,孙泼皮的爹就是因为这事死的,自己怎么可能会不记得这事,只是,她怎么看也像是村里出来的人。
“我今年都六十六了,怎么可能不是他妈,我当时是下乡的知青,跟同队的人偷生的孩子,怕被查到,整天东躲西藏的把孩子到处寄养,结果一个大意让孩子落水了。”
“不,不会这么巧的,那你倒是说说,我给孩子留下什么东西了?”
丁老头还是不信世上会有如此巧合的事情,为了为了打消疑虑,再追加了个问题。
“一枚先进勋章,十张粮票,一块钱,还有一块硬糖。”
“我掉的包让你家孩子给捡走了!”丁老头听到东西的名称,多年的心结终于是解开了。
四十多年前整个三分厂一队的人都在地里劳作,当时临近中午快要收工了,众人陆陆续续的都聚到地头等着点名算分。
路边就有个光着屁股的小孩,跟傻孩子一样,拿着树枝到处乱挥,孙队长也是出于孩子安全考虑,喊了一声:“你是谁家孩子?怎么跑这来的,不知道不能在水边玩吗?”
就一句话的功夫,孩子自己就掉水里去了,孙队长马上跑过去捞人,当时的丁老头因为去县里领当月的先进勋章了,骑车回来正好看到孙队长往水里跳,扔下自行车紧跟着就跳进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