雅儿环抱双膝，用标准的少女蹲待在齐言身旁，笑道：</P>

“我可以帮你捏一个身体出来呀，保证给你捏得漂漂亮亮的。”</P>

齐言：“……”</P>

这个形容词，怎么感觉像是在说小姑娘？</P>

“我对变性可没什么兴趣。”</P>

齐言躺在浮冰上，舒服地伸展肢体，感受身下凉丝丝的寒意，倍感惬意。</P>

远处，有一艘破破烂烂的救生艇飘来，上面几名在海啸中活下来的幸运儿正挤在一起。</P>

雅儿抬头看了那些人一眼，突然道：</P>

“我不太喜欢这座城市，可以跟你一样，出手清理一下吗？”</P>

“随你。”齐言懒洋洋道。</P>

雅儿歪着头思考片刻，却没有任何行动。</P>

不知为何，当齐言答应她后，她反而没了兴致。</P>

“本以为你会阻止我呢，毕竟你好像很喜欢那些人类。”雅儿又开始百无聊赖地戳齐言的脸。</P>

“因为我就是人类啊。”</P>

“你哪里像人类了。”</P>

齐言被戳得完全无法入睡，睁开眼，对着雅儿作乱的青葱玉指一口咬上去。</P>

雅儿吃痛，连忙将手缩回来。</P>

“你既然这么闲，那帮我找找，我的新老板被冲到哪里去了。”齐言撑起身子，眺望广阔的海面，“我的事情忙活完了，接下来要抓紧时间跑路。”</P>

雅儿身子挪到浮冰边缘，伸手在海水里洗干净齐言的口水，对着一个方向努努嘴。</P>

显然，齐言的新老板就在那个方向。</P>

就是不知道如今正在海面上飘着，还是在水底下沉着，亦或者沉完即将飘起来。</P>

“走了，回见。”</P>

齐言道别一声，直接跳进水中。</P>

雅儿目送齐言在水里扑腾着远去，陷入沉思。</P>

“这个游泳姿势，我记得是叫……狗刨？”</P>

对于齐言这个一点都不雅观的游泳姿势，雅儿百思不得其解。</P>

也许，齐言选用这个姿势，是有他的深意吧。</P>

晃晃脑袋，雅儿也不准备在海面上继续逗留，控制脚下浮冰慢悠悠向海岸线飘去。</P>

有风从远方吹来，带给雅儿一道低沉的道谢声。</P>

雅儿轻笑，对着风问道：</P>

“你就这么关心自己最后的那个族人？</P>

如今你已经醒了，护住自己最后的族人应该没什么难度，为何还要将希望都寄托在齐言身上。</P>

甚至可怜兮兮的拜托我，试探齐言对目前这个身份的态度。”</P>

风带来齐的回复。</P>

雅儿听后，陷入一阵沉默。</P>

“你是个异类。”雅儿突然评价道，“你不过是他们的图腾，却真的将自己当做他们的一份子，甚至将他们看做自己的子嗣。</P>

你怕不是孤独到脑子坏掉了？”</P>

对于雅儿的嘲讽，齐没有任何反驳，风声悄然间停息。</P>

雅儿回首望去，视线穿过空间的限制，看到海水中奋力扑腾的身影，以及默默跟在他身边，一言不发的狼。</P>

这片大地最奇怪的存在，与这片大地最奇怪的神明，相处在一起，却有种莫名的融洽。</P>

雅儿轻轻揉搓刚刚被齐言咬过的手指，心头没由来开始浮现恩雅的身影。</P>

“回去吧，不过我记得人类有个习俗，出门后要给朋友带些礼物，恩雅喜欢什么礼物呢？”</P>

“……就选铃铛吧。”</P>

（第三章晚点，吃口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