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个沉稳的脚步声渐渐从门外传来，而后一个魁梧高大的身影出现在诊所门前。</P>

“是他。”</P>

赫拉格认出来者。</P>

齐言也露出笑意，抬手招了招：</P>

“老爷子，你怎么找到这来了，那个门进得来不，可别给将军家的大门磕坏了。”</P>

门外的爱国者身形一顿，微微弯下腰，小心翼翼地从门外钻进来。</P>

“你还敢，问我来意，我说过，让你，待在学校。”</P>

爱国者道明来意，随后看向赫拉格。</P>

他高大的身形轻轻低伏，对着赫拉格行礼道：</P>

“将军，真的是您，我以为只是传言。”</P>

赫拉格眼中流露出几分唏嘘：“许多年没见了，博卓卡斯替。</P>

我是不是该称呼现在的你，爱国者？”</P>

“……将军，您记得我？”</P>

爱国者显得有几分惊讶。</P>

赫拉格脸上出现几分笑意：</P>

“那一年，如果不是你带着盾卫，顶着暴风雪冲进堡垒，我早就死在银枪天马的手中。”</P>

“是我的战士们，勇敢，他们，不在乎牺牲。”</P>

诊所内安静了一瞬。</P>

随后赫拉格疑惑道：</P>

“你的说话方式，和几十年前大不相同。</P>

当初的你，是个很擅长口才的人。”</P>

爱国者沉默一瞬，解释道：</P>

“感染，改变了声带，现在我，很难，连续说话，很可笑。”</P>

诊所再次陷入安静。</P>

两个苍老的传奇，紧紧的注视着彼此，他们有很多话想说，却又一时无言。</P>

重物在地板上拖行的声音，将这股气氛打破。</P>

两人同时扭头看向发出声音的齐言。</P>

“哎嘿嘿，二位继续聊，我这不是想着帮老爷子搬个坐的东西。”齐言干笑两声。</P>

爱国者看着齐言身旁的桌子，显得有些无奈：</P>

“为何，不直接举起……你的眼睛，为何变成，黑色。”</P>

齐言耸肩，无辜道：</P>

“因为，黑夜给了我黑色的眼睛，我却用它寻找光明，所以一会黑一会亮。”</P>

爱国者：？</P>

明明很有诗意的一句话，为何到了齐言这小子嘴里，就变得让人有种揍他的冲动？</P>

爱国者按下心底的躁动，抬手将齐言身旁的桌子举起，放到身下坐好。</P>

他高大的身形，坐在桌子上，却不显的突兀，反而十分契合。</P>

“站住，你这小子，又要，跑去哪里？”</P>

爱国者坐稳后，立即出声叫住想要脚底抹油的齐言。</P>

偷溜被抓个显行，齐言干笑道：</P>

“这不是怕打扰二位叙旧，所以我暂时回避一下。”</P>

爱国者紧盯着他，语气不容置否：</P>

“你，留下，等之后，我亲自，送你回去。”</P>

齐言面色顿时一垮。</P>

他才刚溜出来，就要被抓回去，怎可能接受。</P>

为了自由，踏踏开！</P>

齐言双手握紧，看向赫拉格：</P>

“将军，此时不出手，更待何时啊！”</P>

爱国者缓缓转头，疑惑地看向赫拉格。</P>

对上爱国者的视线，赫拉格突然莫名有种羞愧的感觉。</P>

“这件事，可不在你我的约定之内，你自行解决。”</P>

赫拉格低头，眼观鼻鼻观口口关心，打死不准备掺和齐言这倒霉孩子的破事里。</P>

爱国者听到赫拉格的话，心中微微一动。</P>

最终他还是没有说什么，转头继续默默注视齐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