蔚拓辩解,“收容召太子确是我们,可虐待召太子总是那女人了罢?收容是恩,虐待才是仇……”
话未说完,林柏正逢身边有仆役递上茶汤,只随手捞起一只茶盏即朝蔚拓头上飞去,蔚拓大惊,避之不及,扭头间茶盏还是擦着眉梢瞬地划过,顿时留下一道不深不浅的血痕。
堂上驿丞礼官无不惊诧,林枫连忙起身喝止,“小柏!且冷静些!总不能自己人先乱了阵脚!”
正闹着,却见百里荒跨门而入,众人惊觉,如何把他给忘了!此人平日沉默寡言,多数时候如一只影子跟在青鸿左右,众人都当他是青鸿扈从,不以为意。何以今日他竟落得形只影单?
“百里先生?怎么只你一个?鸿姑娘呢?”林枫率先质问。
百里荒显然一惊,“鸿…鸿姑娘不该在驿馆吗?怎么?鸿儿…鸿姑娘也不见了?”顿时焦灼满满。
“百里先生又是自哪里来?”林柏问说,想到昨晚可是数次看见惟是他一人始终陪在青鸿左右。
“我……”百里荒想到自己此去无功而返,所拜访之人又是召国国师,一时不知该如何回答,随口编道,“我方才出去散散,本以为可以探听些消息,只是……街上也并无异样,就回来了。”
蔚拓捂着眉骨哼笑,“你若真想探听消息——阁下乃召国国师之嫡子,且往召国驿馆遛上一圈,或多或少总会有些收获罢。”众人闻言皆齐齐望向百里荒,大有质问之意。
百里荒略显慌乱,只能答,“这个……自然有些道理……只是……家父他……”百里荒欲言又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