妘楸不作理会,拨开二人,委身榻前,拉过青鸾手臂,微垂双眸,静气凝神,细细切起脉象。
蔚朔凑到近前,定眼看了片时,忽而问道,“你涂了脂粉?”语气讶疑,追着又问,“奇了!你素日不爱这些!”说时又近前一步,在妘楸身上嗅了又嗅,“还熏了香?可真是奇了!你这是”
妘楸挑眉睨视,目色清冷,蔚朔顿时禁声,忙又赔笑道,“你欢喜就好!欢喜就好!我只稀奇”
妘楸重又闭目凝神,切回脉上足有一刻钟之久,终是长长吁了口气,叹说,“想是能成!”
“何意?”青鸿质问,“灌了这些个腥汤苦水,也只落个想是能成?你倒底有无把握将人救活?”
“鸾姑娘情形也只能是尽人事,听天命!我已竭我所能,自是希望能有所成”
“是竭你所能还是装模作样?”青鸿最后一丝希望破灭,难免悲愤交加,“实则鸾儿早已性命呜呼对不对?是你为博贤名偏要弄出这不知什么烂草煮出的苦水来折磨她羞辱她!是不是?!”
“你住口!”蔚朔怒目呵斥,“早与你说过她救是情分,不救是本分!她原可不必耗这心神!”
“她或是博贤名,或是藏诡计!天底下从来都是无利不往!你真当她是好人”
“出去!”蔚朔狠推了青鸿一把,险将她推倒,“再敢对妘楸不敬,看我不打死你!滚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