青澄自地上随便捡了一把长剑,那剑只怕比他还长,他只能拖曳着,也不理会身后雯若的呼喝,急匆匆便追出了大殿。待追到妘楸身边,仰头问说,“楸夫人,你的伤痛不痛?你可别记恨我娘!我娘这样做并非为她自己!她全是为了小姑姑!娘亲就是想让小姑姑做王后!”</P>
妘楸脚下不停,只另外问道,“再说说那个南海的百里家,你还知道甚么?”</P>
“这个世家传里都有讲啊!舅舅说得没错,楸夫人有空还得多读书!”青澄连跑带颠跟在妘楸身后,想一句是一句的讲道,“召国现今的国师就姓百里,好像叫百里启。往上数,其父似乎是百里蛰,祖父是百里……百里化,还有……”</P>
“有无甚么奇闻异说?”妘楸打断了青澄的数家谱,另外又问。</P>
“那都是野史,是世人胡编了哄小孩的!不足信!”</P>
“有人拿百里家的传说哄过你?”妘楸哄逗着。只此“化之,蛰之,启之“,该家族是有企图的!</P>
”就说他们家都是神医!有些甚至能起死回生!返老还童!更奇的是他家女子,这是我爹的一个江湖朋友讲,说若能娶到百里家女子就能延年益寿可至千岁!你说谁要活千岁做甚么?”</P>
妘楸脚步顿住,忽觉夜风寒凉直透脊背,颈上丝丝痛意如此真实,翻开掌心,被断剑割开的血肉这般醒目!当下的痛与怕,如何方才不觉?是定要亲临毁灭方知此身渺小吗?</P>
“楸?!”有人唤她,她仍如陷梦中,看见越王奔赴而来,却不知是喜是忧,勉力微笑,听见自己问说,“百里问疾……如何说了?”若说“无疾”,那或许是诈;若说“有疾”,或许就是宣战了。</P>
“无碍无碍!那百里医者只说了这四个字!”越王显然如释重负,他尚且不知百里家的来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