蔚拓笑笑,“我知是我知。你说是你说。识尔赤城,方知敌友。你说是吧?就说襄原君罢,一片赤城舍身喂了你的狼群,才换你出手搭救我王,也是此样道理对吧?”</P>
妘楸神色微动,蔚拓这根利刺吐得让她猝不及防,唯有漠然道,“襄原君甘心情愿,天意遂之。”</P>
“实则并无必要对吧?”蔚拓含笑又问,“就是说襄原君与那些将士不死,也不妨碍你救我王?”</P>
妘楸冷笑,“我为何要救你王?”</P>
“对啊!你为何要救我王?”蔚拓也追着问,“你本意就是要杀人灭口不是吗?救人是一念之差!”</P>
妘楸不响,蔚拓这套绵里藏针的把戏属实出她意料,是自己轻敌了,早该知强将手下无弱兵!</P>
“所以,姑娘不如坦诚相告,倒底是贼人掠走我王还是你将我王献于贼人?”蔚拓渐露锋芒,”还有,何谓人偶?你若明知我王会被制成人偶还将其献于逆贼,此谓同谋也!论罪当诛九族!”</P>
妘楸无谓笑笑,于大昱天子而言,她原本有比“诛九族”更大的“罪”,岂还在乎甚么同谋之罪!</P>
“口说无凭。我现在如何讲你都未必信。只待见着你家君王……”</P>
“哈哈哈!”蔚拓不掩嘲讽,“所以你也如他一般,”他一指拖延马后的郑鸣,“不见君王不认罪喽!先说清楚,我王可非好色之君!你虽颇具姿色,于我王而言也不过寻常!色诱之计且休了罢!”</P>
妘楸咬了咬牙,生平还不曾受这等羞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