虞可娉道“如此说来,关押陆广的具体所在,都要着落在蒲察家的大儿子业由身上?”
必兰虎琪点头道“正是。我曾捉到一名薛王府狱卒,据他所言,王府牢役一日三次轮班,都是蒙着眼睛被马车拉进拉出到狱中交接,连他们自己也不知到了何处,牢狱的方位,只有蒲察贞赞和他大儿子业由知道,说不定还是业由知道的多些。”
虞可娉微一沉吟,想起虎琪适才曾说寻到一名老者和陆广十分相似,脑中顿时转了数转,前后一加推演印证,对阿兀的计策已猜到了分,微笑道“将军既派必兰校尉寻来了替身,这引蛇出洞之计想必早已盘算得当,又何必让小女出丑,来徒费心神时光?”
阿兀道“我虽有拙计,却怕考虑不够周全,是以需姑娘审度把握。何况我为人一向粗鄙,若说由我想出法子抓到陆广,恩师断然不肯信的。”
虞可娉早明他的心意,知道他有计策不说,故意引自己布置出来,等真捉到陆广,那时自己便占首功,再去求黄逐流时,就多了几分胜算,此刻见他已把话挑明,也便说道“将军好意,小女俱都明白,你的妙计我来猜上一猜,若有什么纰漏,将军务须及时雅正,可千万别误了大事。”
阿兀和必兰虎琪对视了一眼,两人同时点头道“姑娘请说,在下洗耳恭听。”
虞可娉道“蒲察家的长子业由老成,幼子徒单纨绔,二人想必打小便不和睦,是也不是?”
虎琪道“不错,业由看不惯弟弟玩世不恭,徒单瞧不上兄长一丝不苟,两人性子的确不合,只是业由办事得力,深得父亲喜爱,又兼长着几岁,便时常管教两个弟弟,是以徒单有些怕他,轻易不敢与其顶撞。”
虞可娉问道“徒单这次亏空账目,一共短了多少银钱?他蒲察家填补上很费力么?”
虎琪道“据说短了白银一万六千两!蒲察贞赞只是薛王府的一名家将,虽说家底殷实,但若填补这么一个大窟窿,可也着实费力,何况非到万不得已,他兄弟怎敢将这丑事禀告父亲?是以贞赞此刻尚不知情。”
虞可娉道“嗯,一万六千两,数目着实不小,不知你这据点中眼下可否凑得出来。”
阿兀道“郑王在京城怎会没有经费?区区一万多两白银,还是不在话下。”
虞可娉道“我便知道这一出离间引蛇之计,将军早已准备妥善了。此计的第一步,便是要想法将这一万多两白银神不知鬼不觉地送到徒单的账上。”
虎琪瞪大双眼道“姑娘是说要贿赂徒单?那又怎能偷偷送他银钱?何况徒单未必知道关押点子的所在,就是问他只怕也是徒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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