娄之英道“不错。那赶来的女子叫什么风泣血,也不知因为何故,定要关风收手,关风对她似乎颇为忌惮,没敢拂她的意,这才让陈先生得脱此难。”
严久龄道“那时我曾听风泣血说,她是奉主子的命,关风很不以为意,瞧来这主子似乎并非雇佣他们的主谋,却不知这人是谁。”
宋自通听到风泣血的名字,只觉隐约在哪里听过,可却一时想不起来,喃喃道“风泣血?风泣血?二弟,这人有何能为,竟令关风言听计从,莫非她技盖群雄,武功比关风还高?”
娄之英接口道“晚辈曾遇到过两名女子,手段都和这风泣血类似,她们武艺虽非绝顶,但袖里藏有古怪机括,射出的银针无声无息,任你功夫再高,要想躲过也是极难,风泣血当日曾显露这手,射死了陈府三名家丁,想来关风便是忌惮她这手段。晚辈见过的两人都是菠莲宗的,若所料不错,风泣血当和这两人同门,她口中的主子,只怕便是菠莲宗的什么尊者、护教。”
宋自通眼睛一亮,拍桌道“照啊,我却忆起来了,近来江湖上有个臭名昭著的菠莲宗,教主以降便是护教、尊者,这风泣血正是两大护教之一!”
娄之英先前听邵旭讲过,说菠莲宗教主之下便是护教,只是姓甚名谁、是否确有其人,都是不得而知,却不明宋自通如何知晓,当即问道“宋庄主,你也听过菠莲宗的恶行么?却怎知这女子是其护教?”
宋自通道“你们说的那个风泣血,身形相貌如何?多大年岁?”
娄之英道“当夜昏暗,她出现也只不过一瞬,依稀记得身材十分高瘦,比一般男子竟还高些,相貌瞧来不过三十来岁,可是声音苍老,却又不像年轻女子。”
宋自通笑道“是了,便是此人,她确是驻颜有术,娄少侠,这人看似年纪不大,实则已经五十余岁了。”
娄之英等人都是一惊,严久龄道“大哥,你怎识得这人?”
宋自通道“风泣血本也不是邪徒,她是名门正派中一位大人物的发妻,两人不知因何闹了别扭,风泣血不辞而别。她丈夫后来探明原来其已在菠莲宗任了护教,这人和我乃是至交,是以我才知道这些掌故,只是此事牵扯到他人,这人的名讳,我却不能说与二位知晓了,莫怪,莫怪。”
严久龄听说此人是他至交,脑中极力思索了一番,恍然道“大哥,你说的莫非是他……”
宋自通摆手道“你心中既有猜想,那也不用讲说出来,无论猜的对与不对,我都不会再多说一字。”
娄之英怕引起尴尬,忙岔开话题,说来说去,终是讲到了朱七绝身上。宋自通叹了口气,道“家门不幸,想我紫翠庄摊上这样的恶事,也不知得罪了老天什么。罢了,罢了,二位既到府上,虞小姐又有断案推导之能,宋某便这事前因后果俱说一遍,好让虞小姐好生推敲推敲。”吩咐下人将酒席撤下,端茶果上来,宋自通押了口茶,说道“请二位移步后院,咱们到事发之地边看边说。”和严久龄引着娄虞二人出了宴厅,留下姜小迢与两个孩童戏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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