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六十四章 扭曲之魔眼(1 / 2)

对于浅上藤乃而言,罗兰轻声的话语,远比之前他杀死那些那些不良少年时的冲击要大得多,她呆立在原地,脸色发白,原本漠然的表情也开始出现变化。

“你是说……我的无痛症……”

“当然可以,我不是已经证明过了吗”

罗兰微笑着回答,无痛症这种疾病,是一种相当罕见的基因变异。

所谓的痛觉,本质上是对引起生命活动的异常而产生的反应,也是对大脑的警告。

丧失了痛觉,也就是意味着无法对身体的警告做出反应,无法避开危险,很容易就会走向自我毁灭的极端。

但浅上藤乃所患的则要更特殊一点。

“而且,你患的也不是无痛症,而是一种名为视神经脊髓炎的疾病,它才是你现在状况的起因,毕竟,伱除了痛觉之外,其他的感觉也很薄弱吧。”

“视神经脊髓炎”

藤乃咀嚼着这个陌生的词语。

“这类病症本身也会使视力衰退,乃至失明,感觉薄弱,所以,你家的人似乎觉得这是一个好机会,用药物剥夺了你的感觉呢。”

浅上藤乃的无痛症是被后天养成的,究其原因,还是来自她原本的家族,浅神家。

虽然现在有些衰落,但在里世界中,四大退魔家族曾经还是相当有声名的,在魔道还未曾兴起的时候,那些异常者通过血脉来传承力量,抹除因为诸如自然的扭曲而产生的魔性从而生存,扩张。

但随着时代的进步与规范,这些灾难反而越来越少,退魔家族也逐渐失去了容身之处,像七夜这样倒霉而又异常的更是直接灭族了,有的则通过及时的转型而存活了下来,如同两仪家。

而浅神就是比较倒霉的一家,他们在转型的过程中失败了,最后被分家彻底取代。

而浅上藤乃,自然就成为了这种观念转型之间的牺牲品。

虽然出生在本家,天赋也十分优秀,但她的父亲对于血脉中流淌的力量持有深深的厌恶态度,对于拥有了异常力量的家族成员,都抱以排斥,当做怪物来疏离。

这种态度让即使身为他的女儿,但觉醒了相当可怕的上位力量的浅上藤乃也没能幸免。

说到底,所谓的四大退魔家族,因为血脉的原因,在三观上和魔术师相比,只能说是半斤八两,哪怕因为衰落而逐渐稀释,那份潜藏的魔性也依然能让他们冷酷的对自己的亲人,后代,做出一些离谱的事情。

在察觉到藤乃的病症后,他刻意通过剥夺感觉的方式,设法封印了自己女儿的力量。

并直接导致了她形成了缺失的人格,以及之后悲剧而又不幸的人生。

而在浅神家没落之后,作为分家的浅上自然对这种决定乐见其成,也保持了这样的行为。

“你是说……父亲吗”

浅上藤乃的表情有些动摇,即使对于身为异常者的她来说,听到这种消息也会感到不可思议。

“嗯,应该就是吧,反正你继父亲父都维持着这种举动,毕竟你的眼睛很出色。”

罗兰看出了浅上藤乃的不解。

“那是名为扭曲之魔眼的力量,不需要触碰,就可以扭曲事物,不管是有机物还是无机物,如果你的认知再出色一点,连结界这种无形之物的基座也可以扭曲,堪称克星,用等级来评判的话,应该是宝石级别。”

虹级的魔眼,已经不是人类可以拥有的事物了,那应该是属于神明的等级,哪怕是宝石级,在现代也是难寻的珍品。

在五战中,rider那连英灵都会被石化,最起码也是迟滞的石化之魔眼,也只是宝石级而已。

说来可笑的是,没落的浅神家费尽心力去封印的这只魔眼,可如果被以更好的方式利用起来,甚至单纯的拿出去售卖,不仅可以满足藤乃父亲封印这股异常力量的要求,而且从售卖的金额中只要拿出小小的一部分,就可以轻易的解除破产的危机。

而仿佛也是想到了这点似的,比起外表的漠然,其实心思十分敏锐的少女一下子就察觉到了这点。

“既然如此,您直接取走我的眼睛不就好了吗”

“太浪费了,你的价值也不止于此。”

浅上藤乃的魔眼,本质上是一种超能力,魔眼只是最外在的表现形式,随着今后的成长,甚至还能觉醒诸如千里眼这样的锦上添花的完美搭配,从超远距离就可以完成打击,堪称战略利器。

罗兰接着说道,“更何况,你的一切都是属于我的,那么我干嘛还要多此一举。”

没了这双眼睛,或者没了这种性格,都不是罗兰所需要的东西,所以他坦然道出了真相。

“那么,我要开始治疗喽”

罗兰笑眯眯的说道;“因为你本身还患有阑尾炎的缘故,不及时处置只会让其恶化,导致穿孔与腹膜炎的结局吧,为了保证彻底去除那些药物的影响,接下来的手段会有些粗暴,记得忍耐一下。”

“诶”

在浅上藤乃困惑的视线中,罗兰举起手,并掌成刀,猛然洞穿了她的腹部。

“好痛……”

器官被击碎,血肉被切断,从未感受过的巨大痛苦伴随着更胜一筹的愉悦一同涌上了浅上藤乃的脑海,让她那张人偶似的精致面容上露出了陶醉而痴迷的表情。

就算没有镜子,浅上藤乃也能想象得到自己脸色一定透着灼热的绯红。

她喜欢这种疼痛,对于过去体会不到生存感觉的藤乃而言,没有什么比痛楚更能让她体会到活着的快乐了。

因为濒死的痛苦与愉悦一同袭来,浅上藤乃就连瞳孔都变的湿润而妖艳起来,高耸的胸部也因为激烈的喘息而上下起伏着。

来自死亡的催促让她想要困倦的闭上眼睛,可她依然倔强的与其对抗着,凝视着对面那个带给自己快乐与痛苦的男人,以及对方清澈的瞳孔中,那个扭曲,而真实的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