哪怕没有知晓一个大概，心中应该也有了一些他们无从得知的猜想，才会说出那些话。

“陈教官，夜神的公会，还收人吗？”

赵秀凑了上来，他真的怕了。

他没有什么家境，实力和潜力其实也就只是还行，比起往年加入万神殿的人，都要不如。

像他这种，背后没什么人罩着，当真是死了就死了，除了他那些人微言轻的家人，没有谁会为他掉一滴眼泪。

“怕了？”

陈默轻笑。

想想也是，能不怕吗？上一任教育部部长都被坑死了！

而且，从她的死因来看，人族内部，甚至有高层和异族那边的高层有勾结！

“收倒是能收下你们，不过在那之前，好歹得让我知道你们的价值吧？比如当年攻击粤城的异族有哪些，这个事情你们得在回城之前查出来。”

线索徐刚已经给自己了，陈默要做的无非就是顺藤摸瓜。

现在他已经沾染了活体实验的因果，没有退路了。

“曹豹那些人……”

陈默想着，摇了摇头。

不太像，如果那群人都是被安排在城门那边伏击他，以此让他得到人造晶核的话，那这个局就有点太过可怕了。

而且对方也不见得能够断定他会收走曹豹他们背包里的东西。

一行人继续前进，城市的废墟之中出现了一些活体实验的受害者。

陈默唯一能够做的，就是让他们死前不会承受过多痛苦。

这些姑且还能称之为人的受害者，每一次倒下，都能为陈默增加一些经验值和气血。

在这个世界规则的判定之下，他们，已经不是人了……

而这，恐怕也是进行实验的人想做的事情。

击杀异族，有风险，得不偿失，但如果能够让人与异族融合，再击杀……

这个念头陈默没有再想下去，太可怕了。

哪怕是他，此时也感觉有些心惊。

贪念，当真会让人丧心病狂。

“大哥，再走一公里就出城了，再去哪儿？”

撼地者小弟加快步伐来到陈默这边。

一行人在城市废墟中已经行进了半天，异族并未出现，也没有在这边发现人类的踪迹。

当然，期间他告诉过陈默，在这里的地底，有着一个很大的建筑，像是从地宫改造而来，非常的宏伟，里面有一些很强大的气息。

它的音波能继续深入，但它没有那样做，气息强大的异族是可以感知到周遭空间波动的。

一旦它调查太过深入，就会暴露自己，更会暴露陈默已经知晓这里有蹊跷的事情。

“出城以后找个地方休息一下吧，我也累了。”

陈默笑了笑。

走过转角，陈默走进一栋废墟大楼的阴影之中，剑影幻灭发动。

四个分身出现的瞬间身影就与周遭的阴影融合，其存在被永夜序列抹去。

身处永夜序列之中，并非隐身，而是整个存在都会被忽视。

再多的预言家联手，都无法察觉到这四具分身的存在。

这个城市废墟没有阳光照射进来，对于拥有永夜序列的陈默，几乎是无敌的。

当然，如果有人人为的制造出光亮，那就另当别论了。

永夜序列发动的条件，是阴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