五爷无奈得很,甩了甩手,拂袖擦了擦崩溅到脸上的血滴,“谁让你搞这样的伏击?什么用?就算葛虹远长了两个脑袋,你这群人的身手也一个都拿不下来。”
海株昆一听卸了气势,哐当扔了利剑。
奈何五爷脑子里只有诛杀葛虹远这一件事,他丝毫没察觉到什么,“而且炼郎骷只能天知地知你知我知。”
海株昆咽下心中想扒下五爷一层皮的痛恨,顺势道:“那你说怎么办?”
冯精痛的哀嚎又吓得哭唧,爬来求五爷留他一口命活。
五爷无心搭茬,走去挨个观摩牢笼,一看正如心中所想,才回身放话:“好,我就留你命活,但要你不能再出炼郎骷半步。”
……
“直到今日,我才想明白,原来我竟该是死在炼郎骷的第一人。想也是,他利用冯精多年搜刮炼郎骷的精锐纳为己用。”
“这个海株昆,我真是错看他了。”傅云空恨的牙痒痒。
五爷一笑劝他:“如此也好,我反倒对他刮目相看。原本只觉得他胆小懦弱成不了大事,我还一度以为是因海啸之死他崩溃了?或是因我视人命为草芥炼制狼王把他吓成那样?而今,他竟是忍辱负重卧薪尝胆,倒也配得上算是个对手,无妨。”
“这副心肠竟装在那样一副皮囊里!”傅云空咽不下这口恶气。
五爷又劝:“他倒是真的忠心于你。想我小魔是死于漫山遍野的莨菪子,若不是因着他对你大有助益,海株昆定然不会每每费尽心思救他回来。”
“小魔!小魔——”傅云空回过心神,拔腿不见。
五爷呵呵一笑,摇扇吩咐:“走吧,随空儿去哭一场。”
……
罗一涟拼尽最后一口力气可算爬来门槛。
海株昆回身一瞧:“罗一涟!”他哭嚎不止,赶紧拽罗一涟进屋,“你怎么伤成这样?迷阵之下,谁能伤你?罗一涟……”
还什么宏图大志,好似海株昆的脑浆都被吓黄汤了,他急于施救,又麻爪似的召来王者:快,快快护住我,保护我呀快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