伤成这样还能是这副身手,温顾醇拉扯眉眼盯紧他。
看来我前两日选中的那些夜袭之人,是没法在他手底下闯得了杜宅,取得下杜茂名狗命的,哦对还得算上你,你自找的怪不得我了。
抓紧换一批,我亲自去挑,就是大喜之日估计是赶不上了。
展长松几步赶来善劝:“温大少爷先去料理下伤口吧。这交给我。”
温顾醇被打断了思绪,只尴尬笑笑,“没事。展大警官先请。”
杜七衡一听,不乐意了,刚抬起的小腿蹭下来,抓紧马鞍挑刺:“怎么?展大警官是没听清我说什么,还是没看清他温三通做了什么,这儿还有什么可耽延的呀?”又一抬手,“好好好。既然是我报的案,我给您捋捋清楚。”
几人都看向他,杜恩怀抓紧来搀扶,杜七衡直言不讳。
“今儿一大清早他温顾醇在这上演的那一大段,还真就不是周瑜打黄盖,而只为掩人耳目遣散刘浩华,待昏天暗地之时他又派了温三通去将其灭口,以绝后患。可惜呀,被人瞧着了。这才有了您刚刚看到的那一幕,他温三通狗急跳墙险些酿成大祸。”
“好你个恶人先告状,全凭你臆想连篇信口雌黄,我根本没有。”温三通急的喊,又直接跪下磕头,“少爷!我?我没,不是我。”
能让人家把故事编得这么全套,还敢说看到的不是你,温顾醇瞥他一眼就全懂了,只是这刘浩华能在你眼目前消失真的好怪。
“那是谁?你看到什么了?你跟他到哪?”杜七衡连连逼问。
温三通历历在目,心也颤了竟没法答。
呵呵,杜七衡又笑,“展大警官啊看着没,您呢就直接抓了他回警察所,一通大刑保准全招。我都敢保您收获颇丰,绝不止这一桩,连我杜宅甘幸业老掌柜的性命他都得给个说法出来,哎呀还有我爹嘛!当然了,您若不抓他,我就亲自带去审。”
瞧磨了这么半天又见温顾醇一直盯着自己,展长松蹭蹭鼻头还是忍不住问:“此事应杜大少爷一点拨,我大概也心里有了数,只是不知您口中刚刚的目击者可有在场?”
“有。有。有。”人堆里接二连三的声音又哗啦啦波及杜家人一大整片。
这个声势,温三通真是汗颜。
温顾醇瞥一眼也舔了后槽牙。
哪想展长松笑了下,竟问:“有那么一个半个,不是杜家的谁,当场看到的吗?”
温顾醇听来心里美,温三通低头偷笑又一瞥,少爷的手?就搭了手去,被扶起来。
杜七衡气得甩开杜恩怀的胳膊,上前直怼:“你什么意思?”
你还问我,肉眼可见,就是你带人堵了温家,还非要活捉一个去?
而这一大天你杜家人把全城翻了几个来回,此时竟是这般说辞,我都给你擦了多少回屁股,要不你杜家的门早也……
展长松耐性答他:“杜大少爷一向奉公守法自然也知道,既是报了官就该由我官家全权处理,您再想着私下攉动人马,实为不妥。”
“那又怎样?”
展长松被打断这一下也是服了,这还是杜七衡吗?
“杜大少爷那就恕展某直言了。既然所有的目击者都是你杜家的人,为何没能当场抓住他或是拦下呢?要真是在犯罪现场您和我说这番话,哪怕只是在那么个范围内,我都会更倾信与您。可到了这,温宅大门口,您带了人,又撂了话,不觉得蹊跷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