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姓骆的让我抬抬屁股走人,这警佐的位子以后就是他骆家人的了,你干呀?你不干,好。那就得耗到邸盟先滚蛋,哎兴许还能直接关他大牢里去呢嘿嘿嘿。”
原来是这样。
不是个人恩怨,都到家族层面了!
可勾心斗角的事我没怎么想过?但?
“真的假不了,假的真不了。你敲碎邸盟来当垫脚石,照样稳不住,下一回你要怎么办呢?”
“下一回就是我把那姓骆的打下马来……”展秉志咬牙切齿更加激动,滔滔不绝。
展长松连想劝他小点声的力气都没了,但也没走,只背手低头,很认真在听着叔父训他。
就是自己真的没法开口,好几十岁的人了难道要我来教吗,实际上问题的根本就是你跟骆滨淮的关系你得?
嗯。对。缓和。
就像我和邸盟。
一想到邸盟,他更心头直撞……
四月二十二
《妃凰阁》
杜挽月同样能听到自己的心怦怦在跳,不知是新婚之喜激动的,还是也想到了谁……
任着老妇娇丫围着她身前身后忙来转去,还喋喋不休着老一套或是新式样的各种好话祝词,她都只呆呆盯着梳妆镜中的自己,快两炷香了。
忽然她看向窗口,像是等到谁来扶窗侧耳听她述说或是告诉她要怎样面对。
但都没有。
她扯嘴浅笑还不愿心灰意冷,拍了胸脯几下又按住扑通通的心口,竟点头示意,才一点点端正身姿。
刚就吓得呆若木鸡的下人们不敢多想,又齐刷刷动躁起喜庆劲。
杜挽月才在镜子中垂怜一笑,你要记得打今以后谨小慎微方得始终。但她哪里是记不得,竟是真有些怕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