康诗远眼睁睁地被他打扮成了唱大戏的还是没人叫座的那种。
大抵康昉的心,是真的痛恨——怎么就是你明晃晃捅我刀子?
我还美的呀我乐颠颠的。
哎呦我的那个心啊……
瞧他拉起哭腔,康诗远这心也……
康诗宁开门冲进来一看,一堆瓷碎瓦片床单窗帘之中的康诗远,头上还耷拉碎布条呢,他直接笑了:“大管事您这……”
康昉嗷一声:“去拿我马鞭来,我今天跟你不共戴天的我,姓康的你,你挖我心窟窿你啊,你敢……看我不……”
他狠里狠实地掏腾,怎么就找不出个顺手的来?
可算康诗宁又一开门摔进来,康昉才不哭嚎了,“好。给我。快。”
康诗远盯着他走来,一把抓开了身上的零碎,只露今儿穿的一身藤紫,淡雅高贵。
康诗宁蹬了两下地上的杂碎都没爬扯起来,干脆也跪倒两手高举马鞭奉上,却心惊怎么来真的?大管事您这,求个饶啊你。
“少爷?少爷!这一鞭子下去准是皮开肉绽啊,求您可怜可怜大管事饶他这一回,这大热的天伤口若有个发炎,那可就性命攸关啦少爷,少爷……”
康昉走来得急,盯着马鞭还晃了两晃,最后终于面露凶相,一咬牙抓紧鞭子,没等站稳抡起,康诗宁就被甩趴了,居然还是奔着康诗远摔去。
两人一起倒地侧躺,康诗宁嘴里还求求切切哭哭咧咧。
康诗远叹息一声,五爷此局是不是早就有意拽上康家?他还不能断言。
但危险估计是不会太远,小心为上。
就是背上的鞭痕?
康诗远更紧张一下,跪正求:“少爷动手吧。”
“嘿呀我惯的你呀,你敢?哦哦,我知道了你就是故意的呀你,看我不……”
康昉手起鞭落狠狠抽了几记。
“我让你敢?你还理直气壮?你就是玩我呀你?谁让你……”
康学桂推了门大喊:“你给我住手。就是我让的,怎么样?我看你敢?”
康诗宁一瞧,赶紧伸脚别扭下康诗远脚丫,他屏气敛息哆嗦这一下又倒了。
康诗宁直接抓了他手护住头,自己连连磕头还大喊:“少爷?少爷您看大管事挨不住了,可不能再打了啊,再打就真闹出人命了呀!少爷求您心疼心疼小的……”
康学桂更没住嘴:“耀武扬威的事你这会能耐了你?我康家走到今天我哪一步用得着你了?啊?”
“我就说你娶个媳妇生个胖孙子给我,你这性子定定了家业我就全权交待给你,还不行?你可是好!”
“一拖能拖我一年又一年的你能,我指着你啥呀我,啊?我要是不出手你是不是还得接着郎当下去?天天在外面撒泼打诨,你混着啥了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