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像是触及了最痛的回忆,几度开口,都没能说出一句完整的话。
想给青青讨一个公道!
哪怕是一声能叫青青活下去的“歉意”。
青青的眼里,写满了惊恐与害怕。
可青青越想说明,越是发不出声。
她字不成字,句不成句,磕磕绊绊地继续说下去:
“衙门终于被烦得受不了了,派了个小吏过来处理。彼时已经过去半年时间,青青已经能开口,但原本声音清脆的她,说话结结巴巴。”
就在她们即将被丢出去时,一道声音喝止了衙役。
于是她问:“大人,您这是什么意思?”
那小吏话音刚落,却有几名衙役上来,不由分地把她们擒住,拖着就要往衙门外边走。
说到这里,婆子已经泣不成声。
“他根本不关心青青遭遇了什么,却对青青没办法流利说话而倍感不耐与愤怒,最后忍无可忍,怒声喝止了青青……”
然而回忆却没有戛然而止。
说完,小吏松开青青的下巴,火热的目光扫向青青的胸前,露出一抹耐人寻味的恶心笑意。
“他们看中了青青的美貌,光天化日之下把青青捉住,二十几个人,一个接一个地糟蹋了青青。”
说到这里,婆子顿了顿。
她回头,看到小吏对那畜生毕恭毕敬:“哟,龚老爷怎么亲自来了?”
“我击鼓鸣冤,衙门却以我不是苦主为由,不予受理。但是青青不识字,写不了诉状,无法诉说当初究竟发生了什么。”
小吏不耐烦地打断了她的话:“说了这么多,就是想要银子对吧?你们这样的人,我最清楚不过了,不就是为了讹点钱?”
小吏勃然大怒:“本官行事,用得着你教?什么东西?老/鸨子小娼/妇,还敢对本官指手画脚!快滚!别逼本官动粗!”
“给你们一个忠告,别再来府衙了,要是消息传出去,那些贵人知道你们人心不足,到时候可有你们好果子吃!”
青青闻言,紧紧地咬住下唇,任眼泪冲洗唇上的血迹。
她继续开口:“青青时年十二岁,皮肤白白净净的,笑起来眼眉儿像弯月,是一个很好看的姑娘。”
“青青被送回来时,血葫芦一样,已经奄奄一息了。我去求了大夫,好不容易才叫她捡回一条命。”
可那畜生也只是淡淡地瞥了她们一眼,随后便越过他们走了。
记忆纷沓而来,猛然灌满她的脑海。
青青不明白那小吏的话,可她知道。
青青崩溃了,只有眼泪一波接一波地向下滚。
着急和委屈,使得青青满脸通红。
“住手!”
她和青青吓了一跳。
“她磕磕绊绊地描述当初的遭遇,讲述她如何被那些畜生糟蹋伤害,可那名大人,却越发地没了耐心。”
衙役连忙松开手跪下行礼,并警告她们:“放肆!这是知州大人!还不快跪下!”
她只管护住青青,满眼愤恨地看着所谓的知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