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首长此时的感觉就是，气煞老夫也。

他拧着眉，面色凝重的看着秦战：“事情的前因后果，我已经了解过了，那个渣滓，确实可恨，但你明明有其他的办法处理！就算是你没别的办法，告诉我也行啊！你为什么要亲自动手？还激发了自己的体能！你知不知道，你体内那玩意儿还是个试验品！试验品是什么意思，你明白吗？试验品就意味着这玩意儿不安全！你搞不好会失控的！那么多方势力现在都在对着玩意儿虎视眈眈，牵一发而动全身，你懂吗？你扪心自问，这个后果，你承担得起吗？！你他娘的……”

劈头盖脸的一顿臭骂，直接砸在了秦战的头上，由于情绪太过激动，老首长好几次差点大了舌头，唾沫横飞。

爱之深，责之切。

多年相处下来，他对秦战的感情，甚至超过了骨肉亲情。

他一把年纪了容易吗？为了保住秦战，他不知扛住了多少山一般的压力。

谁知道秦战竟然自己作死？

秦战渐渐敛住了笑容，缓缓摇了摇头：“不是的，不会失控。”

“什么？”老首长一愣。

“我说，不会失控。”秦战肯定道，“真正的失控，只有当年那一次，这些年来，我在任务中多多少少使用过我的力量，我发现，我使用的次数越多，反而越得心应手，从被那玩意儿控制，慢慢转变成了我控制那玩意儿……”

老首长的眼睛渐渐亮了起来。

确实，他已经详细调查过了这件事，秦战虽然展现出了非人类能所及的武力，但丝毫没有失控的迹象。

“这可真是个好消息……”老首长在房间里来回踱步，转了四五圈，才稳住心神，坐在秦战对面，沉声道，“你跟我详细说说……”

一老一少聊了四个多小时。

等秦战从书房里出来，天已经渐渐黑下来了。

他抬头望了望天，感慨的叹了口气，连面容都沧桑了些许。

刚刚在书房里，他和老首长聊了很多当年的事情。

经历了这么多事，他还活着，也不知能不能算是一种幸运。

“算了，多想无益，既然活着，那就担负起该担负的责任吧……”

这些责任，有的是他自己的，有的是死去的战友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