午后2点
一辆11科的押送车进入了1号建议里,很快车上的科员们都下来了,此时不少旁边已经交班打算回去度过新年的科员们看着海德拉一脸微笑的从押送车上下来。
“海德拉,你怎么又回来了?是不是被记者围堵了?”
一名科员疑惑的问道,海德拉微笑着摇摇头。
“我只是出去兜兜风。”
说着海德拉便抱着书走向了监狱通向放风场的监测门,在通过了检测后海德拉回到了1号监狱的放风场上,看着场地上剩下的人已经寥寥无几了,很多都是新进的囚犯,大部分囚犯只要表现良好基本在第三年每年过年都会获得一个假释假期,可以回家过年。
海德拉悠闲的漫步向了阳光直射的放风场上,静静的沐浴在有些灼热的阳光下,一阵阵机械的轰鸣声响起,这是来自监狱左侧的施工工地上的,现如今监狱已经极为老旧了,许多设施想要重新加装的话极为困难,一座新的监狱正在建造。
而3号和4号监狱里的重型犯们,每天都会被强迫到那边去劳作,干着极为沉重的体力活,海德拉曾经在城墙上清理灰尘的时候,看到过两个监狱内重型犯们的情况,他们和一二号监狱里的犯人们截然不同,看起来死气沉沉的,仿佛行尸走肉一般,很多人走起路来都显得不太正常,还有一些人突然间昏倒失去意识。
甚至是死亡后被直接运送出去,这些事海德拉经常见到,现在他可以自由的选择每周为期三天的劳作,要做什么,海德拉每次都会选择清理打扫,因为可以到围墙上去,可以俯瞰到很多的东西,这种时候海德拉是非常的舒心的。
剩下的囚犯们此时都在食堂里,领取一些新年发放的小礼品,烟酒糖茶是11科每年都会发放给犯人们的,海德拉微笑着走了过去,他看了一眼站在放风场一边,正抽着烟带着手下的独眼狐,他现如今已经是1号和2号监狱的老大了。
一些领取了烟酒糖茶的犯人,都自觉的去到了独眼狐那边,把一些贡品交给独眼狐的手下维斯,海德拉缓步的走了过去,很快就在食堂里领取到了自己的份,只不过海德拉不去上贡,只是径直的走向了放风场上。
“妈的,那小子,老大要不要收拾下他”
独眼狐马上举着手拒绝了。
“不要管那家伙,还有你们谁也不要和他扯上关系,这样比较好。”
旁边的维斯吞咽了一口,也不再去看海德拉了,他是独眼狐也不想要去招惹上的家伙,一来他是监狱的重点照顾对象,二来他的身上总是若有若无的能够感受到一股寒意。
一些新进来的人可能不太清楚,但在这里待了一段时间的人都知道,海德拉是个怪人,或许早就精神出了问题,独眼狐不想去招惹海德拉也是有原因的,在常年的犯罪生涯中,独眼狐从很小就知道,那种一无所有的家伙是很可怕的。
而一无所有,无欲无求的家伙,是恐怖的,独眼狐观察过海德拉很久,总觉得这家伙给人一股恐惧感,这感觉就和过去独眼狐在巨大的困境中,所遇到的那个名叫智者的家伙是一样的。
监狱现在已经默许了独眼狐拉邦家伙的行为,这样反而还让监狱里的犯人中有了一定的秩序存在,少了很多犯人们的打架斗殴事件,独眼狐也会想尽一切办法,给11科的人一些好处,现在的监狱对于独眼狐来说不是监狱,而是他招贤纳士的跳板。
独眼狐很清楚,如果想要做大做强,人才是必不可少的,这些能进监狱的家伙,多少都有点能耐,出去后独眼狐也考虑过究竟做什么,犯罪肯定是行不通了,只能够带着一伙人用还剩下的一些钱来做生意了,具体做什么生意独眼狐已经想得非常清楚。
许多人出狱后都表示肯定要跟着独眼狐混,这一点也是让独眼狐感觉到安心的原因。
“独眼狐!”
一名女性理事官走了过来,独眼狐马上点头哈腰的凑了过去。
“珞珞大人,有什么吩咐吗?”
“今天工地上人手不足,按照原定计划要完成的工程可能会延期,你带点人过去帮忙。”
独眼狐微笑着点点头,但一时间又有些尴尬了起来。
“那个珞珞大人,这个”
“1小时5块。”
独眼狐马上点点头,让维斯去召集一些人过来,不一会400多人就从2号监狱过来了,加上1号监狱的500多人,将近900人来到了门口的地方,等待着通过监测站,然后出去劳作。
此时不少人脸上都是开心的,毕竟1小时有5块可以拿,而且珞珞答应一周结算一次,此时在队伍中,独眼狐看到了海德拉。
一阵后所有人都离开了1号监狱,在几十名11科的人押送下,朝着监狱正大门的左侧走去,很快阵阵隆隆声作响,远远的可以看到一些大型起降机停放在一个正在挖掘的大坑附近,这里是采用人力挖掘,而并非机器,这种大型工程的挖掘机,一天需要非常高额的费用。
而监狱里有无数的重型犯,这些都是免费的劳动力,现如今重型犯已经完全沦为了新监狱的苦力,他们也不需要去参与农场的劳作。
眼前出现了一个巨大的大坑,大量的重型犯拿着简陋的工具在大坑中劳作着,好在现如今的气候不是太热,反而刚好适合,现在边缘的地方温度越来越低了,每天中只有3点到5点两个小时比较温热,其他的时候太阳照射在身上除了光芒外,是感觉不到温热的。
独眼狐很快带着人走向了大型起降机,把一些岩石凝固剂搬过去,一台台小型的超流态机器就安放在大坑的附近,犯人们都是根据手臂上带着的语音提示器在工作的,一袋袋沙土被犯人们背着运送上来。
整个施工现场科的人到处都是,将近400人看管着,海德拉也开始卖力的扛起了一袋袋沉重的岩石凝固剂。
那些重型犯们一个个阴沉着脸,看起来异常的疲惫,重型犯们每天都需要出来工作,一周只能够休息一次,从早到晚分批的干活,而且每天必须完成固定的量,如果完不成的话,甚至连吃的都成问题。
很多重型犯已经苦不堪言了,此时一名拖着装满了渣土的袋子的重型犯倒在了地上,滚了下去,旁边的一名壮实的重型犯急忙过去拉住了他,这名重型犯已经口吐白沫了。
“波特,动作快点,不要停下来。”
不远处一名在监视的11科科员喊了起来,波特马上说道。
“大人,赶快叫医生。”
“听不懂我说的话吗波特。”
波特恶狠狠的放下了手里的犯人,只能转身拿起了铲子,继续挖了起来,过了几分钟才有几名11科的人把这个犯人抬上去,波特斜眼看着,这名犯人脸色发青,不一会这些科员们就直接除掉了犯人的衣服,开始记录了起来,很快就有一辆运送车过来,把这名犯人的尸体装了上去,朝着远处的沟壑开了过去。
波特愤怒的大力的举着铲子挖了下去,砰的一声,铲子直接被砸断了,他攥紧了拳头,颤抖着看着不远处的地方,又有一名犯人倒下。
波特想要申诉,11科对他们重型犯越来越恶劣了,吃的东西也有问题,住的地方更是让所有人难以忍受,原本一间8人间的牢房,他们需要12个人住,甚至20人住的牢房波特也见过。
没有人在意他们的死活,他们的死亡对于11科来说就好像一个普通的水杯摔坏了一般,直接会被扔掉。
波特已经受不了了,但脖子上戴着的项圈,让身为变异人的波特也没办法施展,一旦反抗瞬间就会死亡,而且不知道为什么,最近总是有人脑袋疼,波特也是,经常会脑袋疼得厉害,很多时候疼得难以入眠。
这地方对于重型犯来说越来越像地狱了,就在波特沉思的瞬间,一名11科的科员走了过来,拿出了手里的皮鞭,直接抽打了过来。
啪
波特脸上挨了一下,他捂着脸颊。
“蠢货,快点上去拿新的铲子来,继续挖,不准停下来,不然今晚你就不用吃饭了。”
波特强忍着憋出了一个笑容。
“大人,抱歉了我刚刚力气大了点。”
波特很快的走上了斜坡,此时他看到了一堆轻型犯们扛着材料不断的从远处走来,他一时间有些愣神了,刚刚被鞭子抽到的臂膀有些火辣辣的。
如果哪一天我能挣脱的话,我一定会宰了你们所有人!
波特暗暗发誓到,他拿起了一把新的铲子,转身走下了斜坡,这个工程不知道要持续多久,但波特很清楚,应该是需要很久才行,这样靠着人力来建造的工程,不是一般的慢。
海德拉静静的站在一台超流态机器旁,俯瞰着大坑里的犯人们,露出了微笑来,他只手按着别在腰上的书,手指头在轻柔的按着。
“海德拉,你跟着来凑什么热闹,你去歇着好了。”
一名小队长走了过来,拍了拍海德拉的肩,海德拉微笑着摇了摇头。
“我最近很久没有劳动了,再不劳动筋骨会生锈的,毕竟再过几年我就要出狱了。”
“我说,到时候要是你升任上去的话,可得关照下我们,毕竟你出去就可以享受3级官员的待遇。”
海德拉微笑着点点头,转身走了起来,现在监狱里不少人对海德拉的态度都不错,因为大家都知道海德拉出去后便是3级的区域科官,而且他在化学方面的知识已经是专家级的了,他也在监狱里通过了极为复杂困难的化学类证件取得的考试。
下一步海德拉会考取教授级的证件,出去后拿着这样的证件,就算不去行事科,未来等待着海德拉的也是优渥的生活,海德拉持有这样的化学证件,出去后就算到大公司去任职,一个月最少也有5万块的薪资,年薪是绝对过百万的。
只不过大家也知道,这是海德拉苦熬30年才能够换来的,换做是一般的人或许早就疯掉了,只不过海德拉却没有发疯,反而每天都勤奋好学,经常在看书。
独眼狐在指挥着手下们有序的接力搬运,这样的速度要快很多,11科的人也很满意,独眼狐时不时看看大坑中的重型犯们,这些已经完全没有未来的家伙们,就是因为走错了一步,犯下了重型案件后,便再也没有翻身之力了,每次看到重型犯,独眼狐都会告诫自己,每走一步都要极为的小心。
这一点以前智者也和独眼狐说起过,计划的重要性,而并非是口头上或者书面上的计划,而是为了让一个计划成功,必须为计划搭建起来完善的平台,才能够实施计划。
以前独眼狐不太明白,但现在已经完全明白了,那个中年男人,的确可以称得上智者两个字。
而且海德拉还听说过一件事,以前在监狱里的时候,有一个人和海德拉走得很近,他是一个大老板,某天意外的海德拉看到了一张照片,是海德拉和智者的合影。
虽然独眼狐想要问问海德拉,和智者究竟是什么关系,但他却忍住了,自己还有几年就可以出去了,独眼狐不打算申请假释,而是尽可能多的在监狱里吸收一些囚犯为自己所用。
眼前的一切太过于无情,独眼狐不忍看下去了,重型犯几乎时常会死亡,而死亡后会直接被剥光扔到沟壑里去。
大部分重型犯的刑期都长达百年,只有少部分是30多年的,但这部分人只有等到刑期还剩下10年的时候才会转到一二号监狱来,独眼狐也见过一些从三四号监狱转过来的人。
那些人都不太愿意提起在重型犯监狱的事,此时一名小队长把独眼狐叫了过去,给了他一根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