鲜血顺着手腕滑入他的喉咙。</P>

手腕因为被吸而一阵刺痛。</P>

白黎司却连面色都没变，左手的手掌揉在了他黑硬的头发上。</P>

力道很轻，像是在安抚。</P>

吸了半分多钟，姜肆就没动了。</P>

他星眸里闪烁着委屈，小奶音低哑可怜，娇气的很。</P>

“司司，可以了吗？”</P>

他只要想到他喝了司司的血，就忍不住心疼。</P>

司司得多疼啊。</P>

白黎司眸色黑暗深沉，说出口的话像是从喉咙里挤出来的一样，一字一顿。</P>

“小朋友你这么娇气，怎么就不知道告诉我！”</P>

她的小朋友平日里连饭都不会做，娇娇气气地都要她喂！</P>

现在胆子倒是不小，被虐待都不告诉她！</P>

要不是她突然查岗，怕是……</P>

姜肆眼睛蓦地红了，扭过头又将脸埋在了她怀里，心下酸涩而痛苦。</P>

对不起，对不起，对不起……</P>

他心底一遍又一遍地默念着。</P>

真的，他开不了口。</P>

他无法说出当年的真相。</P>

他怕……</P>

怕看到她失望痛心的眼神，怕被她鄙视和遗弃。</P>

他怎么能告诉她，他的母亲是被他亲手害死的。</P>

他又怎么能告诉她，是他亲自将自己送到姜厉的面前被他虐待的。</P>

目的，不过是自欺欺人的赎罪！</P>

白黎司忍不住攥紧了拳头。</P>

她脸色紧绷，凤眸里充斥着病态的黑暗和暴风雨，妖冶的唇紧抿着。</P>

小朋友，有事瞒着她！</P>

倏然，她垂下头，温热的呼吸喷洒在姜肆的耳朵上。</P>

沙哑的嗓音……危险而森冷。</P>

“宝贝，有些事我希望是从你口中知道，而不是被我查到，要是被我查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