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b>inf</b> “什么?!我军跨海作战?”
“真的假的?我们的山东军现在还在运人过去,已经取下了高句丽的第三大城市乐浪城?”
“到底是怎么回事?好像什么都没做,怎么就直接让高句丽开启首都保卫模式了?”
“我怎么觉得高句丽自己的士兵都还不知道怎么回事呢?早上还在前线和咱们互动的。”
这是因为李靖搭建了最高效的情报系统,这边仗打完了,这边情报就已经快马加鞭的传回来了,高句丽的情报数据传的慢。
得先从乐浪城传到国内城,国内城震惊之后再传给前线,所以反而隋军这边先得到了消息。
李靖和杨广讨论将来战场的时候,得出了一种结论,情报将会是决定一场战斗胜负至关重要的条件,所以他非常重视情报的传递,特别是这种两端作战的战争,情报传递如果有误的话,就会非常的被动。
这次战争也是他搭建情报机构的第一次尝试。
事实证明,这样花大价钱和人力物力搭建的情报是有价值的,现在他们的情报速度比高句丽内部传输都要快,也让他们有了充足的时间做接下来的准备。
此时大隋将军们仍有疑惑“晋王殿下这消息是真的吗?为什么我们得到消息了但是高句丽人似乎都还不知道这件事情?不管怎么算,我们得到消息的距离应该都超过他们两倍才对。”
“殿下,这消息不会有误吧。”
看着下面人的怀疑,阴世师马上喝止了他们说“你们不得胡言,殿下怎么会拿这种事情开玩笑。”
随后,阴世师想到了之前杨广让自己在边境线上不断挑衅的原因。
“晋王殿下,末将可否斗胆猜测一下您的战术。”
杨广饶有兴致的说“你说。”
“殿下应是早安排了山东的海军密谋走海上前往高句丽,并且为此屯兵谋划超过了两个月,应该说从殿下到幽州城开始就有如此打算了,我虽然不知道殿下屯兵何处,如何运送物资,但是殿下做到了。”
“安排末将在边境线上不断的挑衅,是为了吸引高句丽的注意力,我们想不到殿下如此行军,高句丽人更想不到,为了应对我军的大军,高句丽人一定会大举屯兵到边境线上来,这样的话会导致高句丽内部其他地方的士兵大幅减少。”
“进而让我军的突袭部队,可以更加轻松的夺得胜利。”
阴世师说着有些激动的看着杨广“殿下,我军现在过去了多少人?三千还是五千?”
众人闻言居然水上送了这么多人过去,纷纷好奇的看向了杨广。
杨广摇了摇头,众人觉得这才符合大家的预期啊,怎么可能送这么多人过去。
“按照现在的情报,过去的应该有大概八千人了,每日不停的还在送,本王预计会送一万三千人一以上的兵士过去,不然的话就算是有城墙可依,也很难守住阵地。”
一万三千人?众人纷纷错愕,都是行军打仗了,自然都明白调动这么多人的难度,特别是他们从未试过海运调动这么多人。
但是他们觉得困难是因为他们没做过,其实海运调兵特别是这样短途的调兵比路上要快速高效简单的多,士兵连走路都不用走。
最大的风险是大海无情,风浪吞噬,但是渤海比其他海本身又平和许多。
这次因为是满负荷运载,所以士兵的生活环境不算好,晕船的人极多,这应该就算是最大的副作用了。
战船作为运载工具可比人用腿走要好用的多。
杨广强调了一句“一万三千人是保守的说法,得看后续的战争情况。”
对他们来说,宛如天方夜谭一样的打仗方式放在了他们的面前。
杨广对阴世师说“阴世师,现在我军已经直取了高句丽的大后方,占据了他们的重要城池,我问你,现在我们该怎么做?”
阴世师并没有忙着回答,而是沉思了一会后说“晋王殿下,若是按照末将的想法,持续强化边境的压迫,小规模进攻高句丽,不大范围的打,高句丽应该很快也会得到消息背后被人偷袭了,等到他们首尾难顾的时候再大规模进攻。”
“我们的消息传递不会比他们慢,一旦敌方军队开始调动,在后方战场出现大规模敌军的时候就说明前线敌军空虚了,他们的军心一乱,我军将战无不胜。”
杨广满意的点点头“阴世师。”
“末将在。”
“你乃将门之后,阴寿将军镇守幽州多年,从未有人敢越雷池半步,虎父无犬子,今本王命你执掌前锋大营,你为尖矛,何时刺,怎么刺,让本王好好看看你的能耐,看看你麾下幽州军精锐的能耐。”
渴望建功立业的阴世师双手抱拳“末将,定不负晋王殿下期待。”
“幽州军前锋营。”
“在!!”
“随我出征,过辽河,佯攻险渎城(边境小城)。”
谁也不知道高句丽什么时候会接到自己背后被攻击的消息,也可能国内城已经知道了,正在调动前线军队,所以事不宜迟,先佯攻一波,给予高句丽边军压力。
杨广随后对麾下将领们说“现在开始全军严阵以待,随时准备接引阴将军,战场是局势万变若真有夺城之机,佯攻转为夺城并无不可,前线作战,指挥权交由阴将军,众将违令者,斩!”
阴世师无不感激的看了一眼杨广,杨广如此义无反顾的支持他,给他展示的机会,他当然明白杨广拉拢他成为自己的团队一员,所以这个机会,他必须把握住了。
幽州军前锋营两千人渡过辽河,用最快的速度冲向了小城险渎城。
高句丽的斥候第一时间吹响了警报,小城全军戒备。
攻城火炮响起,阴世师经由杨广交代明白了攻城先放炮的道理,火力覆盖才是以后战争的主要形态。
……
高句丽都城,国内城
砰
平原王将桌边的砚台砸向了地面,墨水横飞,溅在婢女的身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