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b>inf</b> 杨素突然的话给杨广弄的是一头的雾水,谁叫顺水推舟,帮他一把,按照常理来说不应该是赶紧撇清关系,袖手旁观吗?
甚至于从竞争关系来说,应该趁火打劫才对。
杨素不是蠢笨的人,更不是会害自己的人,却也让杨广更加的疑惑,那他这话到底是什么意思?
昏了头了?
“郡公这是何意思,我没明白。”
杨素此时有些激动,有些焦急,但是欲言又止,似乎有什么隐情不能明说,再问了一遍“殿下可知为何皇后娘娘审问了这么多人,没有处置的结果?”
杨广仔细的想着杨素的话,杨广觉出了不对劲的地方来。
如果独孤皇后真的要查出个真相来,按照她现在用的手段和持续时间上来说,应该大致有个结果了,难不成东宫云昭训院子里面的宫女太监都是死士不成,一句话都透露不出来。
真若都是死士的话,云昭训倒是可以免试了,有这份本事在,皇帝都得好声好气的请着她到鹰扬卫来做培训。
也就是说大概率上来说云昭训的罪责现在应该是板上钉钉了,这年头可不查你们什么指纹之类的,都上了极刑了,口供人证,事情经过交代清楚就差不多可以了。
这么多天了,独孤皇后应该把前因后果都弄清楚了,但是并未对云昭训有什么责罚,甚至现在事情流露出来,闹得众所周知,也就是说或许就是独孤皇后刻意而为之。
如果是独孤皇后刻意的流出消息,那不就是特地的为了让人去通知太子,太子万一从前线赶回来,可就是犯了大错,全天下人的面前犯了无比愚蠢,无可救药的大错,这不就成了皇后陷害太子。
杨广眉头紧紧的皱着,虽然他知道独孤皇后不喜欢杨勇,因为杨勇做了许多的蠢事,特别是自家后院管不住让独孤皇后对他意见非常的大,但是他到底是长子,是皇帝皇后的第一个儿子,有着无可比拟的情感优势。
说独孤皇后不管他,嫌弃他,绝对可能,但是说独孤皇后要陷害他,那似乎又不怎么合理。
一个母亲为什么要陷害自己的长子呢?
除非……除非这次查东西的时候查到了足以让独孤皇后震怒到要将太子赶下台的东西来,所以才会让独孤皇后设计陷害太子。
杨广不禁都心生凉意,天家无父子。
再次看向了杨素说“母后可有什么交代?”
杨素闭口不言,只是说“殿下,您聪慧远超老臣,但是还请信任老臣。”
“你随我一起去报社。”
杨广知道杨素应该知道很多事情,都是独孤皇后特地交代的,但是杨素不能和他说,只能是提醒,似乎有什么忌讳在其中。
索性就带上了杨素前往报社。
报社内此时,云定兴已经被“请”到了偏厅,此时云芮云琦拖了他一会,等到杨广到了。
杨广并未入内,而是在侧厅见的云家姐妹。
云芮云琦一见到杨广便双双跪下,梨花带雨的哭了起来。
“晋王殿下,我们姐妹又给您惹事了,但是现在我们真的不知道如何是好,才只能让人上门请晋王殿下来。”
杨广扶起两人说“你们让人喊我是对的,这事情伱们解决不了。”
“殿下我们现在该怎么办?”
“我会从偏厅绕到屏风后面,你们两人先进去看看云定兴到底要做什么事情。”
两人点了点头,杨广带着杨素到了屏风后,两姐妹进入了厅内。
一见到自己的两个女儿,云定兴马上站了起来,就要走上前去,但是被云芮云琦身边的婢女和随从挡开了。
“大胆,你们这不长眼的奴才,居然敢拦着我,你们知道我是什么人吗?”
云定兴依旧一副耀武扬威的模样,就算是上门求人依旧不改风采。
云芮云琦坐到了主人座上,自上而下的看着云定兴。
云定兴看着自己两个女儿,今非昔比的变化让他心里不舒服,但是今日却也得忍着。
“云芮,云琦,你们姐姐的事情你们都听说了吧,现在你们姐姐遇到困难了,我也进不去东宫,里面什么情况都不知道,你们两个赶紧让人去打探一下,你们自己也去晋王府求晋王帮忙看看情况,如果真有事情该怎么办呀。”
他对两个女儿说话的方式一点都不像是要求人,而是理所应当,理不直气却壮。
云芮说“太子东宫的事情,是宫内之事,我们两人不过是小小的报社主编,每天只是整理实事,还有和那些脑子有坑的作者斗智斗勇,可管不到宫内的事情。”
听着自己曾经那个胆小的女儿用如此不客气的语气和自己说话,云定西气不打一处来,最终却还是忍了下来。
“你们现在可是晋王殿下的人,怎么就办不到?给晋王殿下吹吹枕头风什么事情都好说。”
云琦激动的说“你莫要胡说,晋王殿下与我们两人是清白的。”
云定兴听着话就不禁冷笑了一声“好,好,你们是清白的,但是现在你们姐姐有难,你们也不能不管。”
“管不了,管不到,管不着。”
云芮的三连否定让云定兴直接眼神凶狠了起来。
“若你们的姐姐真的有事,你以为你们还能过着这锦衣玉食的日子吗?”
“皇家无小事,虽然我到不了宫内,但是皇后在查你们的姐姐,现在太子妃的嫡子又刚出生,一旦你们姐姐的事情被查出来,必然是连累我,也会连累你,皇家的事情从来连坐至少三族,你们都跑不过。”
云定兴的话让屏风后的杨广起了疑心,连坐三族,云定兴不会平白无故的说这样的话,也就是说这罪是可以夷三族的罪。
迫害太子妃确实可以夷三族,但是毕竟云氏有两个皇家的孩子,于情于理,不至于夷三族。
杨广看向了杨素,杨素此时小声的说“殿下最好不要知道具体的事情,皇后娘娘也只和微臣透露了一些些,云氏之罪远不止内帷争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