杨广继续说“今日此处就是公堂,诸位学子们都是见证者,等会会有原告和被告双方,他们可能各执一词,你们可以为他们辩驳,陈述对其有利的证据,这将会是以后大隋官府的审案模式,人人都可以为自己发声,避免冤假错案,更避免严刑峻法,不以酷吏骇人立威。”
元孝矩不禁冷笑一声“小孩子过家家般的游戏。”
但是当人被带上来的时候,一时间元孝矩便再也笑不出来了。
用镣铐捆着的白挺,被挑断了手脚筋的麻谷,被人“请了”出来,元孝矩双目瞪圆急忙上前“晋王殿下,这……”
“元冢宰不用慌张,这只是麻谷和白家主支持我,今日友情出演,就是他们两人的演技比较逼真而已,至于那镣铐也是为了更加真实才戴上的,你瞧瞧麻谷那演技是不是浑然天成,我都没想到。”
元孝矩有些疑惑的看着被堵上嘴似乎在求助般向着他呜呜发声的麻谷,跪在地上无精打采的白挺,不禁感叹这演技也太牛波一了。
“殿下,这真是演戏?”
“自然啦,我们都排练好几天了,就是等这一天,伱看麻谷那表情,训练了好久的。”
元孝矩只觉得麻谷为了演戏牺牲的这么大。
杨广伸出手,全甲禁卫们用武器击地,低沉的喊“肃~静。”
伴随着威武庄严的声音,在场众人都噤声了,那种神圣不可触犯的感觉真如同在公堂。
“今日学堂开业,为大家身临其境的展示一次使用开皇律的公堂,先跟他们说一下双方现在的情况。”
杨广的手指向瘫倒的麻谷说“这是我的开河使麻谷,今日出演被告,这是白家的家主白挺今日出演原告,诸位请为他们喝彩感谢两位的牺牲出演。”
“彩!”
两位可都是有头有脸的人物,这般牺牲可谓敬业。
“今日之事呢是这样的,原告白挺状告开河使麻谷,草菅人命杀害稚童并且残忍的蚕食其肉,是为大恶徒也。”
此言一出,众人纷纷倒吸一口凉气,这事情光是听着都让人不寒而栗,浑身发抖,但是民众们一想到这是在演戏也就好了一些。
而此时背脊最发凉者,元孝矩也。
此时的元孝矩明白了杨广这哪里是在演戏,麻谷等人哪里是在演出,这哪里是小孩子过家家,这是杨广将众人在不知不觉之前都放到了处刑台上,周围这一圈全甲禁卫围着,就算是他也无力逃跑,他不知道杨广到底打算做什么。
杨广接着指着瘫软在地上的麻谷说“被告开河使麻谷,原为大隋洛阳开河使,现在负责督建运河事项,经白挺状告,反驳是白挺杀人越货,以稚童骨肉贿赂,今日两人为原告被告,在场的诸位洛阳中南大学堂学子们,可以随意选择一位依照开皇律为其辩驳。”
此时人群中爆发了疑问“殿下,不管怎么话说两人都是坏人,为什么要为其辩驳?”
“坏人好人,按照什么来分辨?”
“他们都做了坏事。”
杨广却摇摇头“此时,目前都是两人的一家之言而已,换个说法我今日在此空口白牙的说元冢宰要谋害我,难道元冢宰就马上成了谋逆之人了吗?”
这话一说元孝矩面皮抽抽,极为位难看,不知是该哭该笑。
“是也,为其辩驳就是为了还原真相,不能凭借一人之言就断定事情,大隋开皇律,宽平法律为的就是不放过一个坏人,不冤枉一个好人。”
杨广的话引来了众人的喝彩,此时围过来的人也越来越多了,大家都觉得是在看戏看热闹。
杨广看向了诸位学子们让他们自己选边站,几乎是一边倒的站向了白挺一方,从刚才的话里面来看麻谷吃羊羔的事情是坐实了的,白挺的罪责稍微轻一些,所以并无人想要为麻谷辩驳。
这样的情况下,一个让他们不敢相信的人走了出来,站到了麻谷的身边。
王隆,王夫子。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