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在关心她,明目张胆的关心。</P>
洛南初没说话。</P>
她紧紧的盯着他看,试图从他的瞳孔中,看出他此刻流露的是真情,还是假意。</P>
那个曾经连生命都不放进眼里的人,对世间一切视作无物,以自身为主义的人。</P>
现在,竟对她产生了某种可笑的怜悯心。</P>
洛南初突然俯下身,两人的距离一下子拉的很近,近到,呼吸声频繁交错。</P>
他明显紧张起来,不敢动。</P>
洛南初凑近他耳边,一字一句,说的缓慢。</P>
“偶尔吧,有时候情绪比较激动,或者赶上下雨天,冷了的时候会疼上一阵,其他时间也还好。”</P>
宋萧呼吸停了。</P>
泪水说下就下,啪嗒一声,滴落在地上。</P>
如静谧的水面,泛起波浪涟漪。</P>
他快速的擦去眼泪。“我去请医生。”</P>
“不用了,再好的医生也治不好,有些伤,留下了后遗症就是一辈子的事,就像,有些东西,一旦破碎了,就无法在复原。”洛南初伸出手,抓住了他的手。</P>
宋萧已经转过身,他背对着她,眼泪止不住的掉。</P>
痛到深处,心脏传来逼停的力道,将他五脏六肺狠狠打碎。</P>
洛南初却问他。“你怀疑印玺在我身上吗?”</P>
他态度一改刚才,半截身子都弯了下去,慢慢的从她手中挣脱,宋萧哽咽着声音,说话断断续续。</P>
“放手……。”</P>
当年,她中的那一枪,倒在血泊中的身影,一直是他心里迈不过去的坎,四年,他没一刻敢忘记,他一辈子都亏欠她的。</P>
宋萧说。“你既然说没有,那就是没有。”</P>
“我信你。”</P>
洛南初:……</P>
今晚,他默许她在敬鹤会度过。</P>
洛南初也正有此意,从侧方打听,她了解到宋萧现在正面临着一个大麻烦,那个麻烦一旦处理不到,他会被踢下位。</P>
那两位年轻人说的投入,丝毫没注意到在后方的洛南初。</P>
其中一位长相白净的男子说道。“如果三天期限一过,二爷还没有按照约定的时间拿出印玺,把印玺交给长老会的话,那二爷的处境就麻烦了。”</P>
另一位点着头。“过完今晚,就剩下两天了,二爷…能交出印玺来吗?”</P>
洛南初静静的来,静静的走。</P>
她去了后庭院,意外遇见了坐在台阶上的高远。</P>
高远却像是早已等候多时。</P>
洛南初站在原地,不知道怎么开口为好,真要论起来,害敬鹤会洛的这一地步的人,她才是主凶。</P>
然而,高远非凡没有责怪她,恭敬的喊了一声。</P>
“初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