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已经站在那里一个小时了,我不知道他想到了什么。
我想他应该是想通了。
我听说男人是长不大的孩子,还听说人长大不是一个渐变的过程,而是一瞬间便长大了。
他因该是懂了什么吧。
已是夏季,但清晨依旧是冷的。冷空气扑满我的裸露着的皮肤,然后变的又湿又冷。
良久后他终于关上了窗户,他回头的时候,我的鼻子豁然从冷空气中解放冷热交替,一瞬间的鼻酸难以抑制。
张俨绍看着我仿佛在看一个陌生人。
他走到书桌前,拿笔在纸上不知写了些什么,他把纸折好后递给我。
“你把这个给他,他便会明白。”
“谢谢你。”
吴念的表情没有一丝波澜,像是听到了一句普通的不能再普通的话。
“我走了。”
我说完后微微欠身。
吴念坐在那把唯一的椅子上看着展开的地图,没有抬头,也没有回话。
我离开了平民党,赶往陕南。
我觉得生命真的很有意思,张俨绍打仗走南闯北,但我见到他的事后却总是在陕南。
为了出行方便我买下了一个路边的姑娘,这姑娘长相还算的清秀,年纪十七八的样子,我不知道我如果不买下她,她会被卖到哪里。
我们在路过擎山的时候看见一座寺庙,擎山的名字很宏伟霸气,但实际上并不是很高,只是一座很普通的山,至于起这个名字的人当时是如何考虑的我们不得而知。
我到山上的时候,寺庙中空空荡荡,只一位和尚守着此山。
庙中佛像很少,乱世之中更难得见来产山药去。
我离开的时候给寺庙捐赠了3000元。
我刚到山脚不久便遇到一个一辆汽车,开车的人身连不高却很热情,他邀请我们塔他的车。
我们坐着车一路前行,争取能离盏衍县更近的地方。
他很是一个见过场面的人,我敢肯定他是知道我是谁的,但他并没有表现得不自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