别说风御是自愿的，自己没有理由因为风御而怪细草什么的。她就是要怪怎么了？人又亲近远疏，神也有，在她心中，一百个一千个细草也比不过风御。风御死了，她没有立刻灭掉细草已经很理智了。

“青霓，细草不过是无心之失，她也不想的。”临苍叹了口气，为细草辩解。

苏青霓嗤笑一声：“临苍，你什么时候这么是非不分了？这位细草姑娘可是解开了寒冰地狱的封印，放出了堕落的神灵，你应该知道这些堕落神灵对世间造成的危害。”

“我知道。”临苍道，“可她真的是无心的。”

“好一句无心的。无心杀人就不用追究罪责了？便是人间的法律也没有这么一说。何况，她所犯下的罪孽可不止杀个把人这样轻。堕落神灵霍乱整个世间，这世间要死多少人？至少以成千上万来计算，这其中的罪孽，她不背，谁来背？你背吗？”苏青霓用谴责的眼神看着临苍，她不相信总是理智的临苍会因为爱情而变成脑残、而分不清楚是非。

临苍脸色苍白，他明白苏青霓说的很正确。细草这一次闯出大祸了，可是自己不保住她，她就真的没有活路了。这个活泼开朗、给他的生活带来无数乐趣、让他心动的女孩子就活不了了，他如何舍得？

“是，细草是做错了，但她做的一切都是为了我，我才是一切事情的起源。”临苍沉声到，“这份罪孽，我帮她背了。青霓，我们相交万年，一直没有求过你什么。这一次，我求你了，请你饶细草一命吧。我会努力杀堕落神灵，尽快将他们赶回寒冰地狱，还世间清净。我愿用这份功勋抵消细草的罪孽。”

苏青霓冷笑一声：“你是想用自己的性命换这个女人的性命？这女人可是人类啊，她死了，魂魄还能够轮回，而你死了，你就彻底消散了。你是不是傻？”

细草听到这句话，大叫起来：“不要，临苍不要是，死的应该是我！”

苏青霓懒得理细草，只盯着临苍：“我从来不知道你会变得这么不理智。我以为，便是拥有了爱情，你也不会迷失自我，但现在，我才知道自己错了。临苍，现在的你不再是我认识的临苍了。”

苏青霓失望了，她原本还想将临苍带到巫妖界的呢。现在，她放弃了这个打算。

“我不会杀这个女人。”苏青霓盯着临苍的眼睛道，“不过，你觉得自己能够保护她多久呢？没过多久，她打开寒冰地狱封印，放出堕落神灵且还是风御的事情就会传遍整个神界。你觉得其他神灵会放过这个女人吗？临苍，到时候你是想跟整个神界的神灵为敌吗？在这种大家本该齐心协力对抗堕落神灵的时候？临苍，你不会想直接成为堕落神灵吧？”

临苍的脸色更加苍白，他改怎么做？一力保下细草，那是真的要与众神灵为敌了。但让他看着细草死……他不忍心。

临苍转向细草，对她道：“细草，你走吧，离开临苍山远远的，不要再回来了。”

“不，我不走，我不要离开你。”细草坚定地道，“便是死，我也不要离开你的身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