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义父的身份,何时受过这种窝囊气?”</P>
张阿难回头看了他一眼。</P>
年轻后生顿时浑身一颤!</P>
“义父,孩儿失言了!”</P>
张阿难并未有责怪他的意思。</P>
“禄生啊...你和富生最大的区别,就是心思不细!”</P>
“陛下把差事交给咱们,咱们就要尽力为陛下着想!”</P>
“柳公子既然让咱们去找许敬宗,那就跟陛下亲自发话,没有多大区别!”</P>
“这种事情,就算告到陛下面前,柳公子都占理!”</P>
禄生被他说的冷汗连连!</P>
“孩儿谨记在心!”</P>
张阿难又轻轻一笑。</P>
“这位柳公子,着实有趣得紧!”</P>
“杂家阅人无数,看人也准,可与这位柳公子打过多次交道,偏偏猜不透他的心思!”</P>
禄生攥紧缰绳,来到只落后张阿难半个马头的位置。</P>
“义父,您说柳公子,为何要让咱们去寻许敬宗?”</P>
张阿难沉思片刻,终究还是摇了摇头。</P>
“这位柳公子,说是神机妙算都不为过!”</P>
“宿公那般人物,都对他的话深信不疑,甚至将三万大军的性命,都交托在他手中!”</P>
“连陛下都应承下来,不让宿公打开锦囊!”</P>
“让杂家亲自去见许敬宗,除了让他许敬宗有所忌惮之外,必定还有别的考量!”</P>
禄生挠了挠头,感觉脑子有点不够用。</P>
他总觉得,义父说的...全都是废话!</P>
“那咱们还是快些去,所幸许敬宗住的也不远,赶紧将他带到柳家,也就没咱们的事了!”</P>
张阿难瞥了他一眼,似笑非笑的说道:“你是惦记上,柳家那一桌子菜了吧?”</P>
禄生尴尬的笑了笑。</P>
“什么都瞒不过义父...”</P>
张阿难深吸口气。</P>
“禄生,你可千万不要小看柳公子,杂家总觉得,他早已知晓,百骑司和不良人在偷偷查他的底!”</P>
“一会儿找到许敬宗后,你立刻知会手底下的人,安排一些工匠,去兴道坊帮侯家修宅子,务必要在明日天黑前完工!”</P>
禄生一怔!</P>
“义父,不必如此吧?”</P>
“以义父的身份,何须怕他?”</P>
张阿难摇了摇头。</P>
“听命去办,别的就不要多问了!”</P>
不知为何,张阿难心中隐隐有些不安。</P>
刚才在柳家的时候,柳叶虽然没有表现出什么,但张阿难总觉得,柳叶对自己有些敌意。</P>
有高士廉和侯君集的先例在,不到迫不得已,张阿难也不想让柳叶,对自己产生坏印象。</P>
两人同时一扬马鞭,狠狠地抽在马屁股上!</P>
唏律律——</P>
不到二十分钟,他们就来到许敬宗的府邸外。</P>
出示令牌后,两人大摇大摆得走进去。</P>
不多时,就带着许敬宗,重新朝着永阳坊的方向赶过去。</P>
回到永阳坊!</P>
还没拐到巷子里。</P>
张阿难忽然看见,巷子尽头多了一顶轿子!</P>
他眼睛一眯,道:“房相竟然也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