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百一十七章 小当抱着女儿回京(二章合一)(1 / 2)

“来,喝点热水,傻柱,今儿这么冷的天,你怎么过来了?”

傻柱没回答三大爷的话,他好奇地打量着屋内。

才半年不见,三大爷跟以前可不一样了,从屋里摆的新家具、新电器就能看出来。

往年三大爷连收音机,都不敢开大声,就怕费电,可如今他屋里连电视机都摆上了,变化可真大。

“三大爷,您日子过得不错啊。”

“嗐,托你儿子的福。”

阎埠贵笑着给自己倒了一杯水,接着走到炉子边,坐了下去。

他在录像厅上班,每天查查账、收收各分店的钱,工资又高,日子悠闲着呢。

“儿子……”

傻柱面露苦笑,他摇了摇头,跟三大爷打听起了易中海。

“老易啊,他早就搬走了。”

三大爷拿着茶缸子,慢慢回忆了起来。

“听说是去了养老院,唉,都是老邻居了,走的那天,也没跟院里的人说一声,我也是事后才知道,也不知道去了哪个养老院。”

“那二大爷呢?”

“你二大爷、二大妈,跟他那俩儿子住去了,他那俩儿子也是混蛋,非得一人养一个,七老八十的人了,临老又分开住了。”

说着,三大爷叹了一口气。

这事也没法细说,只能感叹一句父母不慈,儿女不孝,前事因,后事果,全都是自己作的。

傻柱抿了抿嘴,心里不是滋味。

一大爷、二大爷,都是看着他长大的,没想到走到了今天这步。

“三大爷,那院里的那些住户,又是怎么回事?”

“嗐,可别提了,那几家整天跟秦淮茹吵架,我住在外院都听烦了。”

阎埠贵摇了摇头,一提起中院那几个住户,他就烦躁。

也不知道秦京茹去哪找的租户,全都是一群不讲理的,整天跟贾家斗来斗去,光公安都来了不止十次了。

再这么下去,他都想搬出去住了。

见傻柱还面带疑惑,三大爷将何晓收房子的事,说了一下。

“中院、后院的房子,都被何晓买了?”

“嗯,就剩下秦淮茹的西厢房了。”

阎埠贵点了点头,犹豫了一下,他继续说道:

“对了,我准备过些日子,把外院这几间房,也卖给何晓,这些老房子太旧了,正好院里也不安静,我跟你三大妈,搬出去住算了。”

傻柱张了张嘴,也不知该说些什么。

才半年不见,四合院都快成何晓一个人的了。

一切也都变了,他记忆里的四合院,已经变得他不认识了。

没了谈论的心情,他放下礼物,告辞走了。

站在外院,傻柱回头看了看。

犹豫了一下,他摇了摇头,大步往外走。

刚到院门口,傻柱迎面撞上了槐花。

愣了愣,还没等他开口,槐花先叫了他一声“傻爸”。

沉默了一会,傻柱面无表情地说道:“我不是你傻爸。”

槐花急忙抱住傻柱的胳膊,委屈地看着他。

半年下来,槐花真是快疯了。

院里的不要脸的邻居、屋里中风的奶奶、还有神神叨叨的妈,这一切都快把她压垮了。

“傻爸,我知道错了,妈也知道错了,您回来吧,求您了,这个家没您不成啊。”

傻柱摇了摇头,不想再听下去了,这些话他已经听得够多了。

用力解开槐花的手,他大步往外走去。

“傻爸。”

身后传来一声撕心裂肺的大喊。

傻柱却只觉得厌恶,他讨厌“傻爸”这个称呼。

“到头来,还是没人叫我一声爸啊。”傻柱喃喃自语,身影萧索。

出了四合院,他往左一拐。

刚想回酒楼,他却又碰到了一个不想见的人。

愣愣地站在原地,傻柱下意识地打量起了她。

“嘭。”

对面,秦淮茹手中的布袋滑落。

愣了一会,她激动地跑了过来。

一把抓起傻柱的胳膊,她急忙问道:“你怎么从劳改农场出来了?我儿子棒梗呢?我儿子棒梗怎么样了?”

“棒梗……”

傻柱有些迷茫,棒梗此刻还在劳改农场里受苦呢。

想到棒梗微瘸的左腿,傻柱心里有些发虚,他下意识地摇了摇头,说道:“我也不知道。”

说罢,他解开秦淮茹的手,大步溜了。

一切都过去了,以后他要好好过日子,秦淮茹……

都忘了吧!

“棒梗,棒梗,呜呜,我可怜的棒梗啊。”

秦淮茹站在原地,嚎啕大哭,

还有两年,她的棒梗才能出来,这可怎么熬呀?

……

转眼间,到了春节。

何晓跟在京城的娄晓娥、唐艳玲,分别打了一个电话。

说实话,半年不见,何晓真想她们了,要不是太忙,他都想去京城一趟。

下楼跟娄家老太太,吃了个团圆饭,接下来,何晓又忙碌了起来。

最近几天,他经人介绍,认识了几个南湾的经销商。

他准备好好谈一下条件,接着就把拉杆箱铺货到了南湾。

不过这样九龙工厂的产量就不足了,哪怕是日夜开工,工厂的产量也不够用。

没办法,他只好赶紧联系内地的工厂。

这个年代,国内正缺外汇,事情应该不难。

就这样,又过去了大半年,时间到了八二年,八月。

……

京城,火车站。

“京城站到了!全体成员下车了!”

小当抱着孩子,背着布包袱,迷茫地走出了火车站。

看着熟悉的京城,她叹了一口气。

“哇……”

“囡囡不哭,囡囡不哭,马上就能见到你姥姥了,囡囡不哭。”

小当哄着怀里瘦弱的娃娃。

过了一会,怀里的孩子安静了下来,小当却忍不住掉起了眼泪。

抽了抽鼻子,她朝记忆中的四合院走去。

八月份,天气热得厉害,没过一会,小当就累得满头大汗。

看着身边疾驰而过的公共汽车,她心中后悔得不行。

天色渐黑,小当终于到了四合院大门口。

抬头看了看,她抿了抿干涩的嘴唇,心中又犹豫了起来。

她有些不敢进院,她害怕见妈,害怕被亲人骂。

见有人从院里出来,她连忙跑到一边,背靠着墙跌坐了下去。

“哇……”

“囡囡乖,囡囡乖。”

看着怀里哭泣的女儿,小当面露无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