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哎呦,真是气死了。”
翻过身,他一骨碌爬了起来。
坐在床上愣了半晌,他又无奈地躺了下去。
次日,何晓睡了一个懒觉,直到上午十点多,他才爬了起来。
眼里带着血丝,他打了一个哈欠,拿起搪瓷盆子,就走了出去。
“嗯?”
耸了耸鼻子,他刚一出屋,就闻到了一股肉香味。
扫了院里一眼,只见二大爷挺着肚子,正往院外走,他好奇地问道:
“二大爷,这谁家大早上的就煮肉呢?还挺香的。”
“谁家?前院老贾家呗。”
何晓一怔,有些纳闷,“贾家?棒梗都被抓了,他家还有闲心吃肉?”
二大爷往何晓身前凑了凑,接着一脸八卦地说道:
“嗐,贾老太太说了,都是谣言,棒梗一点事都没有,就是出差了,过几天就回来。”
“这不,贾老太太中午要请院里的邻居们吃饭,让院里的人别传了,省着害了棒梗的风评。”
二大爷说完,是一脸的不相信。
棒梗的事,昨天都传遍了,那可是公安局,亲自给街道打的电话,比贾老太太的话可信多了。
“对了,何晓,没请你啊?”
何晓愣在原地,没有说话,他脑子里有点乱。
贾家请客,说棒梗过几天就能回来,这贾家人哪来的自信?
可要不是,贾家人的心能有这么大?棒梗被抓了,还有闲心请院里的人吃饭?
想想,他心里咯噔一下。
“坏了!”
想起傻柱求自己的场景,何晓下意识地就联想到了娄晓娥。
他手里的外汇券,那都是娄晓娥给的,傻柱要是去求娄晓娥……
“呸。”
何晓脸上很是难看,他气冲冲地就去了前院。
扫了院里一眼,傻柱正在西厢房前切着菜呢,他咬着牙就走了过去。
“嗯?”
傻柱抬头看着何晓,心里有些尴尬,他抱起案板,默默换了一个位置。
“何雨柱,我真看不起你。”
说完,何晓扭头就走了。
从傻柱这里,他已经知道了答案,傻柱昨晚上肯定找过娄晓娥了。
心中憋着一股气,他回到后院,推着小铃木,就出了院子。
路过中院的时候,他瞧见秦淮茹笑着的样子,心里别提多难受了。
一不小心,竟然被人偷家了,难受,真是难受啊。
一路上,何晓拧到最大油门,不到十五分钟,就到了和平宾馆。
停好车,他深吸了一口气,大步走了进去。
……
“砰、砰、砰。”
一拉开房门,见来人是何晓,娄晓娥还有点奇怪,“敲门干嘛?怎么不直接进来?”
何晓没有说话,他站在门口,一眼就看到了房间里的留声机。
此刻,这留声机正放着音乐呢。
大步走过去,何晓仔细看了看,接着无奈地说道:“何雨柱就用这东西,换您去做伪证?”
“啊?”
娄晓娥愣了一下,表情有些不太自然。
关上房门,她快步走过去,将留声机关掉了。
“什么做伪证呀?没这么严重,我就是帮个忙,当初棒梗还叫我娄姨呢,能帮一把就帮一把,总不能看着这孩子去坐牢。”
“嗝……”
何晓双眼一翻,整个人瘫在了沙发上。
他是真没想到啊,竟然会被娄晓娥背刺,真是欲哭无泪。
娄晓娥吓了一跳,瞧着儿子生无可恋的表情,她连忙走了过去。
“何晓,你这是怎么了?你可别吓妈咪。”
“我的妈呀,您真是被何雨柱传染了,破棒梗叫您一声娄姨,您就去做伪证?做伪证啊,您知道您在干嘛吗?”
“哎呦,气死我了,真是气死我了。”
何晓在沙发上滚来滚去,他简直都要郁闷死了。
有句话怎么说来着,神通不及天数,他好不容易埋了雷,可娄晓娥亲手又将雷排了。
“那不叫做伪证,没事,没事,妈咪是外宾,我就是把外汇券拿给棒梗,谁又能说什么?你就放心吧。”
娄晓娥还有点感动,她连忙给儿子顺了顺气。
“啊呸,我才不担心您呢,我就生气,我算看出来了,您和何雨柱都是一样的人,都是大舔狗。”
“何雨柱舔着秦淮茹,您啊,舔着何雨柱,到头来,嘿,您猜怎么着?连带着我,都成了贾家的舔狗,哎呦,我怎么有您这样的妈呀……”
“舔狗?”
娄晓娥一怔,这一听就不是好词。
脸上一沉,她一把拉起了儿子。
“何晓,你胡说八道什么呢?”
“我胡说?好,我就和您掰扯掰扯。”
何晓坐直了身子,瞧着娄晓娥的样子,也懒得给她留面子了。
“何雨柱昨晚上过来,送了您一个破留声机,然后求了您几句,您就心甘情愿的去做伪证,去犯罪,这叫什么?就一个字。”
“贱?”
“唉,这可是您自己说的。”
何晓绝望地闭上了眼睛,整个人又瘫了下去。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