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晨被拉住，心里有点不满，回头看着四喜：“你这是干什么？”

四喜指了指前面一辆正常的38路公交，说道：“我们上这辆。”

陈晨更加莫名其妙了，挣开四喜的手，皱着眉头。

“我要找的是孙师傅，上那车干嘛？别说了，再不去别人就走了。”

四喜再一次拉住了陈晨，还没等后者发脾气，急忙说道：“别忘了你身上的印记，现在有人盯上了孙雷，你现在过去，是准备送死吗？”

因为黑衣人的关系，这一次帮助陈晨的计划有变。现在暗处肯定还有黑衣人盯着孙雷，虽然不知道人数怎么样，但是四喜不会让普通人去冒这个险。

当前他想要做的，就是在附近观察。至于陈晨的感恩计划什么的，自然是要先放着。

四喜简单地说明了一下，陈晨果然动容了。

“你是说，有人想要害孙师傅？”陈晨紧张道。

“没错，他们现在可能就在附近。”四喜见那辆正常人开的38路公交已经启动，急忙拉着陈晨过去，边走边说道，“咱们现在不能打草惊蛇，先跟着，观察观察。”

这次陈晨没有再抵抗了，任由四喜拉着上了公交车。

九点多人已经很少了，车上人并不多。两人投了硬币，便去了最后面坐下，透过玻璃看着身后。

两辆38路公交只隔了两扇玻璃，并不远，陈晨能清楚看到孙雷的模样。

孙雷此时如木偶一般，没有任何表情，车上也没有任何人。不过他保留了生前的职业习惯，到了站点没有直接开车，而是开了车门等着人，顺便等前面的车先开。

陈晨见恩人近在咫尺，伸手挥了挥，想引起孙雷的注意。

然而孙雷似乎什么都没看到，机械式地等着乘客。

“别摇了，他看不见的。”四喜拉下陈晨的手，“那辆车是独立的结界空间，他的一切感官就只在车上。你现在就是趴到他车头，他也看不见你。”

“啊，这样么……”陈晨有点沮丧，见孙雷确实没有反应，也放弃了挣扎。

回过头来，陈晨发现车上的乘客正奇怪地看着他，目光不时看向车后窗外，似乎在奇怪这年轻人在发什么神经。

陈晨脸有点红，连忙坐端正了。

“行了，咱们就等着看吧，希望今夜会有收获。”四喜说了声，目光开始打量车外世界。

……

38路公交缓缓开动。

后面孙雷驾驶的鬼车也渐渐跟了上来，车内依旧空空荡荡，没有任何东西上车。

好在孙雷是按照正常节奏和路线驾驶的，四喜他们不会跟丢。

这一等待，就是一整趟车。

时间渐渐走向十点，车上的乘客几乎都已经下车离开，只剩下零星地三两个人。

转悠了一圈后，身后的孙雷车上依旧没有动静。

“小伙子，你们到底去哪啊？”

这时候，车上的老师傅回头看向四喜他们。车已经开了一整圈了，两人还没下车，看着都不正常。

“啊，我们，我们就看看夜景，嗯，看夜景来着。”陈晨不好意思道。说着瞥了眼四喜，心里别扭的很，和一个男的同行看夜景，说着就别扭。

开车的师傅嘿嘿一笑，指了指车旁硬币箱：“你们要看也行，不过记得给车钱就好。这最后一趟了，你们俩抓紧时间看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