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景隆细细咀嚼着这番话,似是有所悟,再次躬身行了一礼便大摇大摆走回了自己府内。
巷子中只留下坐在地上的纪纲和那些倒地哀嚎的锦衣卫。
纪纲很快便恢复了以往风轻云淡的模样,
他起身,整理一下衣衫,又掸去了一身灰尘,这才缓步走到他那些手下跟前。
他只轻轻低头看了一眼,便迅速抽出腰间的绣春刀,直接斩去了其中两人首级。
可怜那两个锦衣卫,连哀嚎声都没能发出,便就此丢了性命。
其余倒地的锦衣卫看到这一幕,均是吓了一跳,他们想要逃离,可他们的内腹被张辂的内劲震伤,现在连站都站不起来,更别说是跑了。
他们心中极度恐惧,但好在还有人脑子比较活络,赶忙说道「大人饶命啊!小的今后一定唯大人之命是从!以后大人让卑职往东,卑职绝不往西!」
纪纲冷漠的脸上忽然多了一丝笑意,他以刀拄地,弯下腰朝刚刚说话的锦衣卫问道「唯本指挥使之命是从?」
那锦衣卫赶忙正色道「是!卑职敢对天发誓!不管刀山火海,卑职任凭大人驱策!」
纪纲直起腰身,似乎对这话极为满意,他仰天长笑,笑得极为张狂。
地上躺着的那些锦衣卫也是默然松了口气。
可他们到底低估了纪纲的狠辣,只见寒芒一闪,纪纲手中的绣春刀再次挥出,又一个锦衣卫成为了刀下亡魂。
一时间,小巷中充满了呼救声和哀嚎声,只是声响持续的时间并不长。
不多时,纪纲拖着刀从巷中走了出来,他轻轻抹了抹溅在脸上的鲜血,又放到嘴边轻轻一舔,那淡淡的血腥味让他十分满意。
在锦衣卫眼中,寻常百姓的性命根本不算是性命,而在纪纲眼中,自己这些手下的性命也根本算不得性命。
纪纲没有去擦拭绣春刀上的血迹,而是直接把刀收归鞘中,同时他嘴里似是在喃喃自语「是你们自己说,不管刀山火海,任凭本指挥使驱使,本指挥使取了你们性命,你们也算是死得其所了,不是吗?」
只是他的问话,又哪里有人回答。
这些锦衣卫见过了纪纲被张辂抓住喉咙的窘迫,就冲这一点,纪纲也断然不会饶过他们性命。
锦衣卫中有的是人,就算没了,只要他纪纲还在,那就再招便是。
来时一队人,去时只剩下他自己,尽管他神情平淡,像是什么都没有发生,但他眼底还是隐隐闪过精光,他心中暗暗想道张辂,今日之耻,本指挥使早晚让你还回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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