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天的詹士府实在太过安静了,除了门前随风飘动的白幡便再无任何动静,甚至连往日在门前值守的兵丁也不见了踪影。
张辂暗道一声不好,赶忙朝着刘二饼还有莫从容吩咐道「你们先在这守着,没有我的命令不得放任任何人进出!我进去看看。」
莫从容等人赶忙拱手称是,只有刘二饼瞧着张辂那严肃的面容,心里开始七上八下起来,一会不会还有暗杀吧?这都什么事啊?自己究竟造了什么虐?出来执行一趟任务都能险象丛生?
张辂紧握绣春刀,缓步走入詹士府内,很奇怪,太子薨落,正是詹士府应该迎来送往的时候,哪怕现在时辰尚早,但詹士府的仆役
下人也应该做好准备忙碌起来。
可张辂进得詹士府,却连一个仆役的影子都没见到,他一路走至灵堂,离着老远便闻见一股浓烈的酒味,灵堂之中七扭八歪的酒坛子也看得格外清晰。
张辂不敢托大,只能戒备着进了灵堂之中。
此刻灵堂中长明灯还在燃着,可昨天留在此地的勋贵子弟却躺了一地,朱允炆更是身着一身红袍倒在了最中央的位置。
张辂吓了一跳,赶忙上前检查,好在朱允炆没有大碍,只是晕了过去,而那些勋贵子弟同样没有性命之忧。
张辂本还想着詹徽告密之后,会有人刺杀朱允炆,可却没有想到对方竟用出了别的方法。
想想也是,若朱允炆生命受到威胁,朱元璋必然动怒,届时必定遣人严查,到时候能查出什么来可就不一定了,死多少人也不好说。
如今隐在暗处的敌人并没有下杀手,而是给朱允炆穿了一身红袍,又弄出一副朱允炆同勋贵子弟饮酒喝高的假象。
等今日有朝臣来悼念太子,势必会把这一切看在眼里,太子丧期之内,身为人子的朱允炆居然身穿红袍饮酒,这事传了出去,基本也就绝了朱允炆继承储位的可能。
这招是真的高,可对手却独独没想到,派出刺杀张辂的人不但没能成功,甚至都没能阻挡张辂多长时间。
想通这些,张辂一把拽下朱允炆身上的红袍,直接丢在火盆之中烧为灰烬。
张辂转头又看向躺在地上的勋贵子弟,过去一人赏了一巴掌将他们拍醒。
傅让捂着肿胀的脸颊,只觉得脑子晕得厉害,他起身看了看周围全都是如自己一样捂着脸的勋贵,随后他便瞧见了张辂,开口问道「辂弟?这是怎么了?到底发生了什么事?我怎么好像什么都想不起来了?」
张辂轻轻摇了摇头,看了看一地的酒坛,这才开口说道「我还想问你们这是怎么回事呢!你们都给我听好了,想活命的就别将今天的情况说出去!赶紧把地上所有的酒坛收拾了!」
只见那些勋贵子弟你瞧瞧我,我瞧瞧你,完全没有动的意思,只有一脸的懵逼。
见他们还没明白过味来,张辂情知耽误不得,便马上开口吼道「你们不想活了?赶紧收拾酒坛!」
夜江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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