怪什么呢？</P>

怪他作为徒弟，平白担上欺师灭祖的骂名？</P>

还是怪他不给女学留一丝颜面，也不给自己这个和事佬留一点余地？</P>

也许都有吧，万老自己也说不清。</P>

易三度回看过去，看着这位平日里最舒朗开阔的老先生，却闭紧了嘴，不发一言。</P>

万老看懂了眼神，正当他要继续“主持”局面，庞先生颤抖着肉，又挤了出来。</P>

一下……一下……又一下的推着站着的少年。</P>

“你这话里话外的说我们糊涂包庇，那我们就给你查！看你这小疯子说的哪句真，哪句假？老院长是什么人谁不知道？</P>

到时候要是证明了你在泼脏水，可别怪我拎着你送进府城大牢去，那一百零八道刑罚都给你上一遍，让你皮开肉绽，活活疼死……”庞先生激动的，声音都带了嘶哑。</P>

易三度抬起头，看着近在咫尺的人，嘴一咧，笑了出来。</P>

“那我可要谢谢小师叔，我还真想尝尝，活活疼死是个什么滋味。”</P>

庞先生也笑了，像是气笑了，“你这兔崽子，嘴这么硬！”</P>

易三度垂下眼，将一双手摊开“小子不仅嘴硬，也皮糙肉厚。”</P>

一双手，布满血痕。</P>

庞先生一滞，没有再说些什么，只是一甩袖子，颤悠悠的往回走。</P>

却在清平院长的身边停下了，轻笑着道：“院长，这小子不怕疼呢！”</P>

“是啊，他有一身硬骨头，和他姐姐一样。”清平的语气似骄傲，又似惋惜。</P>

一瞬间，庞先生黑了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