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监视着方家？”</P>

“是”</P>

“你来中州多久了？”</P>

陈三抬头看着棚顶，眼里划过一抹怅然，“差不多十年了啊。”</P>

以安话音一转：“那你为何将店开在了金陵？”</P>

陈三转回头：“因为你的父亲。”</P>

“你父亲在升平算得上是说一不二，我作为外来户，少不得要被盯上。倒不如就在金陵，既能够随时的看着，还不会太过引人怀疑。”</P>

说着，深深的看了眼以安，“再说，金陵女学在这儿，方家早晚都要过来的。”</P>

“真是好算计啊！”</P>

以安想了想，右手抚了抚腕间的玉镯，问道：“这是元夫人吩咐的？”</P>

陈三点头。</P>

眼前的迷雾，似乎马上便会清明，但距离出口还差最后一口气。</P>

“盛京……”</P>

以安喃喃低语，继而缓缓的抬起头。</P>

“陈三。”</P>

声音低沉而坚定，陈三下意识的看过去。</P>

以安看着陈三的双眼：“你，监视的是方家，还是……我？”</P>

陈三看着以安眼睛，渐渐的失去了聚焦，眼神慢慢的浑浊起来。</P>

“没错，其实监视的人，是你！”</P>

以安乘胜追击：“年前的事，也是你们做的？”</P>

“不是的。”</P>

陈三忙不迭的摇头，差一点便从混沌中清醒过来。</P>

“这么多年，我只是传递消息，却从未收到过要对你不利的指令。年前你险些殒命，我们也一直在查到底是怎么回事。”</P>

以安再次问道：“隔壁之人也是你们派来的？”</P>

“是。”</P>

“什么指示？”</P>

陈三浑浊的面容上有一瞬的纠结，终低下了头。</P>

“取代方夫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