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不会。”
“你怎么知道我不会?”
“因为以前的景悦一直住在你心里。”
他把被子盖在我身上,冰凉的身体在他的怀抱中慢慢被捂热,我最终还是屈服在他的温暖之下,哪怕我知道,他可能只是同情与习惯。
这一晚上,我们相拥而眠,可什么也没发生。
我一直以为,能被心爱的男人搂着什么也不做是世上最浪漫的事,但实际上不是,一厢情愿是世界上最遥远的距离。
后面的日子像是回到了最初来宁波这边的时候,但是郑超然住进了我的那个小房子里,每天早上他会喊赖床的我起床,甚至叫我猪,我们会因为鸡毛蒜皮的小事儿斗嘴。
只是,我住卧室,他在客厅当厅长。
到元旦放假,他领了假期,到12月31号得意地跟我讲要带我出去海南晒太阳。
当晚,我们收拾了东西坐上出租车往火车站赶。
我习惯性的坐车会困,不过在出租车上睡着还是头一遭,当我迷迷糊糊醒过来的时候,眼前的画面让我呆住了。
我躺在冰凉的锈迹斑斑的金属板上,腾腾腾的声音在耳畔响着,空气里有浓浓的烟味,错乱的影子晃着我的眼。
“说,你睡过她几次?”
心脏骤然被惊惧感攫取,我想爬起来,却发现自己的双手双脚都被捆绑着,嘴巴也被封着。
“唔~”
“小娘们,不关你的事儿,你最好安分点!”
被这样叫嚣着,我还是挣扎着爬起来,然后看到有几个人在用力地踢着一个躺在地上的人。
衣服跟鞋子很熟悉,是郑超然!
“唔!”
像只虫子一样,束手束脚的感觉很不爽,只能一点一点往前滚。还好金属板是个坡,我从上面滚了下去,可也因为是个坡,滚了好几圈脸撞到了一双黑色的马丁靴上。
女人的鞋,这地方怎么还会有女人?
抬头,我看到了季梦洁,她也正恐惧不安地抬头看着我,眼睛的余光小心地瞥到被揍地郑超然那边。
跟我一样,她的双手被绑着,只是嘴巴跟脚是自由的。
我瞪着眼睛看她,问她怎么回事,可她只是摇头,一句话也不肯讲,更确切来说,是不敢讲。
“我他娘的让你安分点,听懂了吗!”另一双皮鞋踩到我面前,抬头,讲话的男的五大三粗,一手拎起我将我像小鸡一样丢到金属板上。
浑身摔得生疼,我不甘心地继续往郑超然那边爬去,那男的俯视着我,看着我从他脚边滚过去,卑微的像蝼蚁,出声冷笑着并不阻止。
“不关她的事,你们别伤害她!”郑超然的声音混在那些人的脚踢声音中,痛苦地哀求着。
“你马子?”男人的视线在我跟郑超然之间循环了两遍。
“你说,他们俩什么关系?”男人将视线转向季梦洁,一直沉默的季梦洁才颤抖着声音讲:“他们只是朋友。”
“只是朋友?”男人又拦住我,蹲下来捏着我的脸,露出淫邪的光。然后手上一用力,撕开了黏着我嘴巴的胶带。
我剧烈地喘着气,大致明白了是怎么回事,郑超然睡了季梦洁,给眼前这个一身戾气的男的戴了绿帽子。
直直地盯着他,余光瞄到浑身血迹的郑超然,他难受地咳嗽声传来,随时都有可能被打死,可我们只是砧板上的肉。
“怎样你才能放过他?”
“我就没想放过他。”男的手一甩,狠狠地把我摔在地上,又朝着郑超然走过去。
我慌忙地滚过去,双腿绊住他的脚步。“世界上的一切都有代价,你说,怎样才肯放过他?”
“大不了一命换一命。”我着急地讲着,生怕他一脚踢开我,把郑超然解决了。
“咳咳!”他开始吐血,血星子溅到我的脸上,从带着热度到在我脸上冰凉。
“你无非是想报复,你觉得自己的女人被别人睡了心理不痛快,可是即便是杀了他又怎么样呢?你心里还是会不痛快,报复别人最大的快感来源于让对方求生不得,求死不能,你说对吗?”
男人将视线转到我身上,一时之间对我来了兴趣,又蹲下来翻了翻我的脸,用粗糙的手指拨弄着我的皮肤。
忍下心里的恶心感,我继续蛊惑着他。“既然你觉得他让你不痛快了,干嘛不以其人之道还治其人之身呢?”
“悦……”
“你这是主动送上门了?”男人拍了拍我的脸,我几乎呼吸都要停止了,可我笑着讲了句。“是!”
“有意思!”
之后,那个男人将我带到一边,在一个大机器的后面,将我压在地上,狠狠地蹂躏着我。
我任由他糟蹋着,不吭声,没有一点反应,他肮脏的东西在我身体里,恶心感一波又一波的在胃里翻搅。
机器那边,原本拳打脚踢的声音也停了下来,淫邪的声音在耳畔嬉笑着。
我觉得自己仿佛在地狱,看不到一点光。
直到那个老男人从我身上走开,意犹未尽地舔着发黑的嘴唇,让他的手下也过来爽一爽,我一缩身体,忽然笑了出来。
“我终于把艾滋病传染给你了,哈哈。”
那老不死的一下子摔在地上,一脚踢过来,却在落脚的时候犹豫了。我继续冲着他笑着。“我要你陪我一块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