郭昕昕面色有些古怪,她犹豫了一会,才低声道:“我说了你别害怕,我们这村子被诅咒了,只要天黑以后出门,就会惨死,这么多年了,没有一个幸免的。”
说着郭昕昕声音有些低沉,眼圈再次红了:“我十七岁那年,跟我相依为命的哥哥就是晚上出去的,再也没回来……”
我从小最见不得女人哭,尤其是长的漂亮的女人哭,她这一哭,我顿时有些手足无措,安慰道:“那个,也不是百分百,我刚才不就出去了,成功从我屋摸到你屋,还好端端的坐在这里,你哥哥保不齐还活着。”
郭昕昕听了脸上终于露出一丝笑容,她腼腆的看了我两眼,脸出奇的红,看得我心里毛毛躁躁的。
她不会真看上我了吧?
我们都不说话了,气氛很尴尬,我劝了她很久才把她劝回床上,不知道为什么,我跟她同处一室很不自在,就想趁她睡着后再摸回自己房间。
但她睡觉很轻,一晚上我尝试了很多次,每次只要我打开门,开门声就会把她惊醒,在她担忧的目光下,我只能再次坐下。
好不容易等到天亮,我已经快困傻了,就在我迷迷糊糊快睡着的时候,突然响起剧烈的敲门声,一个三十多岁的中年男人在门外喊:“昕昕,你起床了没有!快出来,村里又出事了!”
郭昕昕面色一红,慌乱的看了我两眼,指着暗门轻声说:“坏了,你快去那躲躲。”
见屋里没动静,外面男人敲门敲得更凶,直接推门进来,看见郭昕昕后顿时松了口气,随即目光就落在我身上,面色一僵:“你是谁?”
郭昕昕尴尬的小脸通红,支支吾吾道:“他是昨天来借宿的,是……”
那人不等郭昕昕说完,冲上来一把揪住我领子,一圈揍在我脸上,我只觉得右牙床被揍得一阵发麻,嘴里一股甜腥味。
白景一和白景琪听见动静也忙冲过来拉架,问清楚怎么回事以后,顿时一脸复杂的瞅着我。
尤其是白景一,一副抓奸在床的样子,也不拉架了,只站在一旁看热闹。
我整个右脸被打的一阵发麻,转眼整个脸都肿了,张了张嘴想解释,但嘴肿的厉害,不等我说话,那中年男人就道:“现在事已经出了,人你已经睡了,说吧,打算怎么了,是倒插门还是把人娶走?”
我连连摆手,嘴里想说话,却因为脸肿只能发出呜呜声,意思是误会了,我昨晚并没有跟郭昕昕睡在一起,但那人根本不停我解释,一瞪眼怒道:“嘿,睡了人还不想负责?那就去村长家让大家评评理,昕昕这孩子本来就可怜,就剩下我这一个叔叔是亲人了,我不能让她受委屈!”
说着一把揪住我的领子就往外拽。
她叔叔力气很大,像拖死狗似的把我拖出去,可恨的是白景一就跟在后面看热闹,一脸没事人的样子,连白景琪也没吭气,默默跟在后面,脸上说不清什么表情。
我们到了村子中央的一家土房面前,门口已经围满了人,看来这就是村长家,白家其他兄弟和猴子他们也站在那里,猴子看见我被揍成这样,顿时面色一沉,冲过来一把拽来中年男人,问我:“怎么回事?”
我脸被打肿了,说话不利索,猴子听了两句听不懂,干脆头一扭,看向白景琪。
白景琪脸黑的恨不得滴出水来,冷声道:“还能怎么回事?他大晚上去人姑娘屋里,把人给睡了,现在被人家家长逼婚,才被揍成这样的。”
说完还狠狠白了我一眼。
我狠狠摇头,但这时候根本没人相信我,猴子听完也差异的看了我一眼,脸上划过一丝不相信的表情:“不可能吧?东子不能干这种事。”
说话间,一旁的村民们已经炸了,纷纷对着我指指点点。
白景琪冷笑一声:“怎么不可能?都让人摁屋里了,还能有假?不然你替他说说,他大晚上的去人姑娘屋里能干嘛?昨天看见这姑娘的时候,眼就瞪直了!”
说话间,土屋里突然传出一阵嘈杂声,一个四十多岁的人率先走出来,看样子是村长,他看了我一样,不解的皱皱眉,但他没空理我,身后跟着几个二十来岁的小伙子,抬着一个担架出来,担架上还躺着个人,骨瘦如柴,整个头上的皮肤都凹陷进去,好像干尸一样,已经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