翩若惊鸿,婉若游龙,荣曜秋菊,华茂春松。仿佛兮若轻云之蔽月,飘飘兮
若流风之回雪。
北方有佳人,才貌比二乔。提起三国时期的美人,甄宓绝对算得上是北国遗世而独立的明珠。嫁给袁家二公子后,老公对她疼爱有加,公婆也夸其端庄大气,知书达理,整个袁府上下对这位北国第一美人都给予了国宝级的肯定。最难得的是甄宓本人,也从来不像那些贵太太恃宠而骄,飞扬跋扈。那种大家闺秀的气质与其明艳秀美的外貌浑然天成。
过于完美的人生就仿佛是一朵无叶无根的牡丹,固然雍容大气,终抵不过命运的摧残。
公元199年,袁绍挑选精兵十万,战马万匹,企图南下进攻许都,官渡之战的序幕由此拉开。整个袁府上下都在传颂:袁公鞍马定乾坤,指日宏达何须待。就在大家对未来美好憧憬时,甄宓却柳眉微蹙,掩声轻叹。不知为什么,一种怪怪的感觉自出兵那一日起竟油然而生。或许这位美人对其未来的宿命已隐隐预知。
这日,阳光明媚,袁夫人带着大家游园畅谈,袁夫人说:“前方战事僵持已久,那个曹阿瞒还挺厉害,老爷兵多将广,居然不能一下灭掉他。”
“哼!哪里是他厉害,不过是有几分狗屎运罢了。等狗屎吃光了,我看他运何在?”一个锥子脸,水蛇腰,容若秋霜,声若知了的妇人说道。此人正是甄宓的大嫂,时而殷勤献媚,时而蛇蝎心肠,时而贤淑温顺,时而暴跳如雷。丫鬟们背地里称她为“千年老妖”,只是从来都叫得小心翼翼,毕竟妖就是妖。一语作罢,袁夫人脸上乌云密布,话虽如此,为何大家闺秀竟语言如此污秽不堪。甄宓见此情形,上前轻挽袁夫人的手臂,轻语道:“娘,我们出来逛一阵子了,您大概也有些乏了,我们先回去休息一下,明个儿再转转。您看可好?”词语正合袁夫人意,哪还有什么心情闲逛,兴致早被那个没文化的一扫而光。
于是主仆一行人朝正堂走去。步入正堂,甄宓刚扶着袁夫人坐下,未等袁夫人进茶,一个士兵慌慌来报,因过于慌乱,直接跪趴在袁夫人脚下,哭嚷着:“不好了,老夫人,我军粮草被烧,袁公获知曹操袭击乌巢后,只派轻骑救援,主力则猛攻曹军大营。可曹营坚固,攻打不下。曹操率兵力战,大破我军,我军前线闻得乌巢被破,导致军心动摇,内部分裂,大军溃散。现已仓皇退兵。”
袁夫人举起的茶杯瞬间跌落在地,马上起身抓住士兵的衣襟,怒目圆瞪,声音颤抖,声嘶力竭问道:“那袁公呢?袁公现何在?”“他,他,已无音信,我军死的死,降的降,散的散,已经分崩离析,彻底被击溃啦。”呜呜呜“住口,只是败了而已天还没塌,你哭什么?哭什么?”袁夫人一边拼命地捶打着士兵,一边哀嚎着,精神崩溃得足以让人彻底相信袁军败了,彻底败了。“哎呀!妈呀!死亡大军就这么完了?我们的荣华富贵就这么没了?他在前线败了,那我们怎么办?等着那曹阿瞒来,眼睁睁地受死,还是”“闭嘴,你这个贱妇!”袁夫人一边怒斥,连同一个巴掌重重地落在这个大媳妇的脸上。“败了又如何?他曹阿瞒来了又如何?生是袁家的人,死是袁家的鬼。”“我可不要死,我还年轻,我还要活着,活着。”“你——”袁夫人话音未落,又有士兵匆匆来报,曹军已攻打入城,正朝袁府而来。“就是你这个贱人,传什么拥有天女之姿,那曹贼见色起贼心,你引狼入室。自己不想安生,你自己去折腾啊,害得我们也将落入魔掌,清白将失啊!”大嫂一手叉腰,一手怒指甄宓道。”大嫂,大难将至,何苦恶语相向,我们本应同心协力,共商对策,怎能自家先战?”甄宓回语道。
“你说的简单,你石榴裙一脱,曹操父子争相而上,以后游走在他们老小之间,尽情□□。我们呢?没有你那媚眼,没你那床上杀死人的功夫。不只能做刀下鬼?”大嫂污言秽语尽出。
“你——,怎么如此玷污我的清白?你可配做袁家的大少奶奶?我的长嫂吗?”
“袁家,哪还有什么袁家?以后不是阶下囚,就是地府鬼。我的梦想,我的荣华富贵都断送于此啊!就是你,要死一起死,休得凭自己的几分姿色让我们目送你入曹府,我们下地狱。”说着,疯一样地向甄宓扑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