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您堂堂一个警视长,专程从大阪来到这里,为她送上了花,我很感激。”</P>
“只是我很好奇,为什么是现在?”</P>
“为什么不是一年之前?”</P>
疑问落下,无人回应。</P>
远山银司郎哑然。</P>
为什么不是一年前?</P>
这个问题很好回答——因为一年之前,我堂堂一个大阪府的刑事部长,去哪知道水口香奈这个人啊!</P>
可不好回答的是紧随其后的追问——为什么现在知道她了?</P>
“噗!”</P>
世良千奇发出了蚌埠住的嗤笑声。</P>
这个问题简直就是送命题!</P>
为什么现在知道了?</P>
当然是因为这几天有个不愿透露姓名的世良千奇先生去大阪制造了一场“小骚动”,犯下了几起“小案件”,让大阪府蒙受了一些“小耻辱”咯!</P>
这句话远山银司郎当然不敢回答。</P>
要不然怎么解释?</P>
无辜民众含冤而死你视而不见,大阪府警蒙受耻辱你姗姗来迟?</P>
不出意外,从越水七槻问出这个送命题之后,两人之间的谈话也算是彻底宣告破裂了。</P>
越水七槻没有等到回答,但是很多时候,没有回答本身也是一种回答。</P>
她没有再多看远山银司郎哪怕一眼,而只是转过身,对世良千奇平静道:“boss,谢谢你,我们走吧。”</P>
世良千奇笑着点了点头,挑衅的目光一一扫过了在场的警员,然后迈开步子,朝着墓园外走去。</P>
远山银司郎身后的警员心有不甘,靠近悄声道:“部长,我们就这么放他们走吗?”</P>
远山银司郎扫了他一眼,淡淡道:“那你是要去试一试那个男人究竟是不是001吗?”</P>
那人面色一滞,尴尬道:“那那那……那还是不太合适了。”</P>
另一个年轻警员上前来,低声问道:“部长,今天的事情要不要跟关东那些……”</P>
话刚说到一半,远山银司郎冰冷的眼神就瞪了过来。</P>
几乎在同一时间,刚刚的警员立刻伸手堵住了他的嘴,对远山银司郎讪笑道:“抱歉,部长。他是新人,不懂事!”</P>
远山银司郎没有多说什么,只是示意收队。</P>
年轻警员刚刚被松开嘴,还没来得及说话,就听到了前辈的低声大骂:“蠢货!你到底是关西的警视还是关东的?”</P>
“可是……部长今早不是还……”年轻警员显得很迷茫。</P>
前辈盯着他,冷声道:“所以呢?你是想让那些关东人拿着我们的情报,去给他们赚功劳,把大阪的警员永远钉在耻辱柱上吗!”</P>
话都说到这了,年轻警员总算明白了前辈的意思,他惊出了一身冷汗,立刻连连道歉又道谢。</P>
远山银司郎听着身后的声音,慢慢露出了冷笑。</P>
东京的崽子们,尽情地笑吧!</P>
反正001又不住在大阪!</P>
倒是你们,以他的性子,迟早会让你们笑不出来的!</P>
……</P>
归途的车上,越水七槻神情非常犹豫。</P>
终于,她下定决心道:</P>
“老板,我刚刚在墓园的时候,脑海里似乎听到了一个声音……”</P>
“我知道。”</P>
世良千奇的神色反倒很平静。</P>
“呃……所以那是……”越水七槻试探道。</P>
世良千奇转过头,笑道:“是不可名状的古神。”</P>
越水七槻一怔,继而哑然失笑。</P>
“哦,还有。”世良千奇忽然道:“以后不用叫我老板了,直接叫我千奇就好。”</P>
越水七槻看了他一眼,没有说什么。</P>
不经意间,嘴角却勾起了一丝弧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