雨中的夜晚，"若萱草"咖啡厅并没有多少顾客。

沈千歌和君如笙坐在角落的两人桌边，座位挨着。君如笙给自己点了小杯咖啡，给沈千歌点了咖啡和甜点，但桌上的东西两个人都没有动。沈千歌的手包放在一边，她们也不彼此说话，就那样僵持着，尴尬着，也没有一个人掏出手机，也没有一个人左顾右盼。

走在路上还不曾觉得。在静谧的地方面对面坐下，无论是君如笙还是沈千歌都莫名觉得尴尬。沈千歌是因为和最讨厌的舍友一起喝咖啡尴尬，至于君如笙的尴尬更朴实点，只是因为在明光下，骤然能很清晰地能欣赏那张漂亮无瑕的脸。

≈dash;≈dash;这对她来说太尴尬了。

又是无言的五分钟，君如笙终于忍不住，决定率先打破僵局，她记得书上说，和女孩子约会讲荤笑话能有助于活跃气氛，所以她灵机一动，立马讲了个临时想起的笑话：

"哈哈，你知道么，其实长得漂亮的女孩子智商不一定高哈哈哈哈"

""

然后果然更加尴尬了。

最尴尬的是君如笙明显感觉到沈千歌偶然瞟向自己的怪异目光，令她忍不住想怒吼补充"我没有不一定啊，我真的很聪明啊"，但出于想表现得清真一点的只好憋着。

目光忽然落到右下方两条晃悠的柔细小腿，君如笙暗暗叹了口气，想到路上的两人数幕，心里的纠结和失落疯狂生长。君如笙恨恨想这太憋屈了吧？为什么呢？好不容易找到这么可爱、这么合她心，那么像她的女孩子，可惜是个b池。

一切似乎永远无法完美，到底，到底为什么呢？

君如笙心底感到很惆怅。

而在君如笙旁边，傻乎乎的沈千歌并不知道君如笙在想什么，更不知道她们之间的误会已经快要拐到三体星去，如果她知道君如笙现在已经认定她是每星期和三个以上男人多P的女子，肯定一甩手给君如笙扣个咖啡甜点宝具二连。

此时沈千歌还以为君如笙仍在尴尬刚才的冷笑话，她偷偷看着君如笙低头无限憋屈的模样，心只里觉得好笑，她忽然想，君如笙虽然很讨厌，其实极少数情况下还挺有趣么？相处起来，并不像自己以前想的那样，会让她恶心难受。

隐隐地，她察觉到自己对君如笙的印象有了那么一丢丢正面的改观，甚至在以往厌恶中，渐渐产生一丝难以辨认的好感。这让她惶恐，尤其是回忆起刚才那些古怪的感觉，她更加惶恐。

"我帮你放糖"

"不要！"

君如笙关心的声音和沈千歌瞬间反应过度的惊呼声同时响起，同时发生的，还有两人同时伸出的手，半空中轻轻相碰，又一触即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