染墨丝袖半遮了唇,笑的春光璀璨,勾人惊心动魄:“陛下金口玉言,臣不胜欣喜,必会鞠躬尽瘁。”
层层叠叠的寒意排山倒海一般从秦雍羡的身躯里爆发出来,现场冷得几乎要凝固了。
大臣们在瑟瑟发抖中,艰难地祈求不要被牵连。
然而那是不可能。
秦雍羡要是觉得难受,身边其他的人要怎么可能幸免于难。
最终最会见风使舵的左相跳了出来,要不是他多有奉献精神,而只是恰巧最近有一件极为棘手的公务砸在他身上。
他怕秦雍羡先拿他开刀,到时候里子面子就都丢光了,不如主动出击。
不过诸位大臣注定是多想了。
秦雍羡从来自控力惊人,讲求公私分明,今日本就是庆祝边境战争大获全胜,他就算是在恼怒又如何会在这场宴会上大发雷霆。
冷笑一声,秦雍羡随意的挥了挥手道:“开宴!”
顿时大殿内响起了此起彼伏的大喘气。
慕云泽连忙再一次死死地抓住染墨的手,将她按在椅子上。
那一双温润的眼眸浸满了担忧和责怪。
染墨却突然冲着他燎燃一笑,眼角勾连处的那一抹红,魅色绕流光。
慕云泽谴责的目光一下子就涣散了,心又开始狂跳,额头上竟生出了薄汗。
啧,身为大梁皇后所生的嫡子,却这么的纯情,真是想让染墨更加放肆的逗弄他,调戏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