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傍晚时分。

罗兰从外面回来，带着一身的疲惫与虚弱。

当看到女儿正在房间的瑜伽垫上练习舞蹈动作时，一切疲累仿佛都烟消云散了，原本满带惆怅的面庞，也会心地露出了一抹笑容。

只要女儿上进，只要她愿意学好，那无论多么累，多么难，罗兰就觉得一切都值得。

不过，她不知道的是，一个小时前，凯莎刚刚才从苏扬房里回来。

要是她知道凯莎在苏扬房里，到底干了些什么，恐怕就不是现在这副表情和心情了。

“妈妈，你回来啦。”凯莎停下动作，望向罗兰。

实际上，她不是在练什么舞蹈动作，而是想通过锻炼，拉伸和刺激下自己的发育，让自己长得更快一些。

“嗯。”罗兰点头，伸手擦了擦她鼻尖的薄汗：“好了，别练了，看你这一身的汗水，休息下吧。”

凯莎平静地看着母亲道：“你不是说出去买东西了吗？你的东西呢？”

罗兰一怔，咳道：“东西，没买到……”

“是这样吗？”

“当然是的，不然你以为呢？”罗兰笑道，下意识抚摸着女儿脑袋。

“你不要骗我了。”凯莎忽然大声说道，鼓着一双明亮的眼睛。

罗兰心头一颤，暗想难道女儿发现了什么吗？

但她心里仍然抱有侥幸，面露诧异之色：“宝贝你在说什么，我什么时候骗你了？”

凯莎红着眼眶道：“你根本就不是出去买东西，你在骗我，我知道你去干了什么，你敢不敢把衣服袖子掀起来！”

“凯莎，你这是怎么了？”罗兰下意识捂紧衣袖。

凯莎盯了母亲几秒，终于确定苏扬说的话是真的：“你出去卖血了，对吧？”

“呃。”罗兰陷入了呆滞之中，半晌后才叹道：“你怎么知道的。”

凯莎抽了抽鼻子道：“我猜的，你一回来就捂住手臂，而且脸色发白，这和贫血的症状很相似，而你没有贫血，那证明你刚才一定是出去献血或者卖血了……”

“聪明的孩子。”罗兰心里苦涩。

“我们现在已经没钱了对不对，已经撑不到年底，甚至连七月份都撑不到了，对不对？”凯莎问道。

“对。”罗兰没有再狡辩，点了点头，面对女儿的质问，有些心疼和自责，“对不起，都是我不好，如果不是我当初大意了，也不会出那样的事故，凯莎，妈妈对不起你。”

说到这里，罗兰哭了起来。

凯莎见状有些不知所措，赶紧安慰。

过了几分钟，母女两的情绪都稳定下来。

罗兰道：“你放心吧，钱的事情妈妈会想办法的，你不用担心这些。”

凯莎嘟着嘴道：“那你现在和我说说你的办法吧。”

“……”罗兰语塞，张了张发白的嘴唇，不知道该说什么。

凯莎悠悠道：“你根本就没有什么办法，你也走投无路了，对吗？”

罗兰不说话，只是一个劲儿叹息。

过了一会儿。

凯莎摸出一张银行卡，放在罗兰的G级气球之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