肖尧和郁璐颖并肩坐在河堤的草地上,他感到一阵生理上的惬意。
“你手机借我一下,我给沈婕打个电话,免得她还跟没头苍蝇一样,到处找你。”刚上岸的时候,肖尧便这样说。
郁璐颖赤着脚在草地上走了一小会儿,在一棵树下的小洞里,把自己的手机给“挖”了出来。
在肖尧跟沈婕报平安过后,发现太阳已经非常识相地躲到了厚厚的云层之后,被削弱的阳光穿过树荫以后,为大地提供了相对适中的热量。
湿衣服稍微有点重,贴在身上也比较……不寻常,可是这冷丝丝的感觉,尤其是风吹过的时候,那种凉爽与惬意,不说和对着空调吹相比较吧,这是一种……更加自然的清爽与宜人。
和往常一样,肖尧捡起了身边的小石头,往河里打着水漂,却被郁璐颖给阻止了。
“那几个小孩还在游呢。”郁璐颖告诉肖尧。
“总觉得这样很危险呢……”肖尧悻悻地放下了小石子,微微侧头,接近了郁璐颖的脸。
郁璐颖招架、闪躲了各一次,又将肖尧推开一次,接着在他不依不饶地第四次进攻下,选择了消极不合作,说人话就是任人摆布。
最后,她放下羞涩,选择了猛烈的反攻。
……
“你就是个魔鬼。”郁璐颖抹抹嘴道。
肖尧感觉这分手的危机已经基本被自己摆平了,心里顿时轻松不少:“这就是你的不对了。厄娃自己偷吃禁果,还给她的丈夫吃了,等到天主来兴师问罪的时候,她的第一反应就是推卸责任给魔鬼。”
“那亚当不是照样推卸责任给女人,还推卸给天主呢。”郁璐颖道。
肖尧看着眼前全身湿漉漉的少女,心里已经没有了责怪,只剩下怜爱。
少女坐在岸边的草地上,微微喘息着,基本平坦的胸脯也随之微微起伏着。她的中短发因为湿润而显得有些凌乱,湿漉漉地贴在她的额头和脖颈上,透露着湿气的清新。
碎发贴着少女的脸颊,显露出她青春的活力和自然的风采。几缕湿漉漉的发丝被微风吹拂着,轻轻摆动,带来一丝清爽的感觉。
她的校服校裤半干半湿,呈现出一种特别的韵味——会让人兽性大发的那种。校服的上衣半干时仍然贴合在她的身体上,勾勒出苗条的身姿,露出的手臂肌肤微微散发着凉意。
校服长裤因为湿润而闪烁着微光,透过湿气,勾勒出她双腿的修长线条。校裤的布料因为潮湿而略显贴身,显现出她活泼青春的活力。
郁璐颖坐在草地上,在阳光下,她的校服和校裤上的水渍逐渐褪去,但湿漉漉的部分仍然散发出微妙的湿润气息。草地上的细小颗粒附在衣服上,勾勒出轻微的痕迹,她的动作轻柔而优雅,用手轻轻拧着校服上的布料,从指缝间挤出一些水来,那模样,只叫肖尧觉得楚楚可怜。
坐在岸边的草地上,她的目光游离而宁静,似乎在思考着什么。阳光钻出云层,透过树叶的间隙洒在她的身上,营造出一片柔和的光影。微风轻拂着少女的肌肤,带来一丝凉爽和宁静。
肖尧的目光落在了少女的脚上。
她的棉袜依旧湿漉漉的,紧贴在双足上。袜子吸水后显得更加紧贴肌肤,轮廓清晰可见。素白的棉纱袜变得半透明,水滴在袜子上闪烁着晶莹的光芒,令肖尧心动不已。
袜子的纹理和细节也逐渐浮现出来——细小的编织纹路清晰可见,从脚趾一直延伸到脚踝,勾勒出她纤细的脚形。袜底因为光脚走路而累积的那层黑色,在澄澈的湖水浸泡中被洗去了一半,剩下的一半则四处扩散看来,让整个白袜子看起来灰蒙蒙的。
由于上岸以后,她又赤脚在地面上走,因此这湿漉漉灰蒙蒙的袜底再次沾染上了一些干土的颗粒,还有几条青草,看起来……
河水的波纹还残留在袜子上,形成了微弱的水痕。水滴在袜子上渗透开来,显现出一片稍显暗淡的水渍,袜子的边缘处也因为水的浸泡而有些松弛,轻轻地拖在脚踝上。
郁璐颖伸出纤纤的玉指,小心地将袜子向上拉好,肖尧却一把扯下自己的袜子,在手心里用力挤,像捏一团橡皮泥那样,等到再也挤不出来水的时候,便随手塞进了自己的裤兜里。
肖尧停止了对少女的观察,将对方拥进自己的怀里:“你刚刚说,在东如,在房兵,到底怎么了嘛,说下去。”(注:上一章结尾)
“还是不说了吧。”郁璐颖扭捏道。
“说。”肖尧轻抚着少女的下臂:“我知道当时你很不开心,我不也是跟你沟通交流了很久嘛?我当时还以为这事算是过了,没想到……?”
郁璐颖低头,沉默不语。
“我,我知道你最在意什么,”肖尧边想边说:“从那次以后,我就痛定思痛,一定要让你以完璧之身跨入婚姻,不管是跟谁的——我也知道,今天这件事情,你之所以会这么大反应,主要还不是因为,而是因为……”
“行了,”郁璐颖好像下定决心了一般:“你还记得兵房的李神父吗?”
“记得啊,”肖尧说:“矮矮的,看上去特别忠厚老实的那个,我还跟他告解了四十五分钟?还是多久的……”
“我和他告解以后,”郁璐颖一字一句道:“那个李神父跟我说,说……”
“说什么了?”肖尧有些着急地催促道。
“说你是诱惑的泉源,我应该立刻停止和你的来往,离你远一点。”郁璐颖终于说出来了。
肖尧因为困惑、诧异和气愤而拧起了自己的鼻子。
他实在是太过震惊了。
少年的第一反应其实是,是不是因为当时自己跟他不该说的东西说太多了,才让他得出如此的结论。
但是……不对呀。
肖尧记得很清楚,那天自己是最后一个。他“告解”完了以后,立即就和郁璐颖、郁丽华一起离开了兵房天主堂,坐上了前往魔都的大巴车。
“他还说,我和你结婚会毁了我的生活。”郁璐颖告诉肖尧。
肖尧暴怒地起身,一下子从半坐的姿势变为了原地双脚起跳:“岂有此理!他凭什么这么说?他认识我们吗?他了解我们吗?我们两个和他才第一次见面,他怎么可以就这么草率、粗暴、轻率,不负责任地劝分,倒翘边?!这跟那种坏闺蜜有什么不同?这就是神的仆人吗?”
郁璐颖静静地看着肖尧哇啦哇啦骂,等他停下来以后,才说道:“我就知道你会这样,所以才一直不敢跟你讲。”
“所以呢?”肖尧又一把蹲了下来:“你就听他的话,想和我分手?”
“我没有。”郁璐颖摇了摇头。
“你是不是觉得,他说的话,就代表神的意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