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是一个气息沧桑仿佛经历过无尽岁月的美人，此时他正目光温和地注视着卫明玉。</P>

教皇大人面上带着微笑，“这次你做的很好，所有红衣主教都同意你担任光明圣女这一职位。”</P>

不知道是不是卫明玉的错觉，在教皇说她做的好的时候，她看见那双冰蓝色眼睛里浸满了宠溺。</P>

卫明玉弯起唇角，露出一个标准的圣女式温柔笑容：“都是教皇大人教得好……”</P>

获得夸赞的教皇大人忽然皱着眉轻声打断她：“在我面前，你可以自在一些。”</P>

被他握在手里的羽毛笔发出“咔咔”的响音，然而他似乎并没有注意到。</P>

卫明玉看了一眼桌面，然后望着教皇的眼睛。</P>

他的眼瞳晶莹剔透，如同极北地带最纯净的冰川，又仿佛是阳光下潺潺流动的溪流，漂亮的不可思议。</P>

却因为其主人微皱着眉，里面透露出淡淡的忧郁，似乎底下有无尽的故事在等着人揭开。</P>

两人对视了一会，最后却是教皇率先垂下雪睫避开她的视线。</P>

有意思了。</P>

*</P>

在书房里，卫明玉把黑暗神器的事情略过，跟教皇汇报了魔兽森林的情况后，他没有多说什么，沉默了一会就让卫明玉离开了。</P>

回到自己住处的卫明玉坐在软垫上，撑着下巴思考。</P>

尤兰妲被选中成为见习圣女后，一直都是教皇在亲自教导，所以她的魔法等级才会进阶得那么快。</P>

从今天的情况来看，难道教皇大人其实是一个萝莉控，或者爱玩养成的猥琐……呃，漂亮男人。</P>

不过，尤兰妲记忆中教皇似乎没有跟她有过身体触碰，每次教导完便让她回去了。</P>

那今天的事情就有些奇怪了，她再次回想起书房的一幕幕时，不由得大胆的猜测起来。</P>

“尤兰妲从小没有父母是个孤儿，难道……教皇大人可能是她爸爸？”</P>

于是，第二天，教皇大人再次召见卫明玉时，发现她态度亲近自然了许多。</P>

不过，少女全程看过来的目光让他总感觉有些别扭。</P>

“尤兰妲，你今天怎么了？”</P>

聊完正事后，全程嘴角含笑的教皇大人终于忍不住问了出来。</P>

卫明玉眨眨眼睛，脸上笑容依旧甜美，她用饱含尊敬和依恋的目光看着对方，“我突然觉得教皇大人教导我这么久，应该算是我半个师父了，记得东方有句古话，一日为师终身为父，所以您就是我的父亲。”</P>

教皇大人听到少女说到最后，嘴角恬淡的笑容僵住一瞬，随后语气温和地拒绝道：“不行。”</P>

卫明玉失望不已：“为什么？”</P>

教皇大人无视她的失望，语气温柔道：“不行就是不行。”</P>

然而，他的语气就像是在哄一个小孩子，坚决却也充满宠溺意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