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刑柏伦他们听说我出了车祸受了伤,想过来看看我,可以吗?”
在炎家,竹浅影始终有种寄人篱下的感觉,所以,刑柏伦他们要来,她第一反应就是不方便。
可很快,她便想起来,她在刑柏伦他们几个眼中,与炎少还是恩爱夫妻,来炎家探望她这一趟,是怎么也推托不掉的。
既然推托不掉,那唯有征求主人同意了。
炎少原本还没从惊喜中恢复过来,不期然听到她的请求,怔了片刻,心头的惊喜,像是烧旺的炭,猛地被浇了一大盆冷水,滋滋地灭了。
他的沉默,让竹浅影误会了。
“算了,我推掉吧,反正我跟他们说了,我要去医院复诊,不过是皮外伤而已,没必要劳师动众。”
无论炎少的不喜,是因为他不喜欢刑柏伦几个,抑或单纯是不喜欢外人来打扰,竹浅影都觉得很正常。
她不是主人,没权要求炎少接受她的朋友。
而坐在办公室这边的炎少,有刹那间,是愤怒的,转而,又觉得有些悲哀。
“影儿,那也是你和仔仔的家,你的朋友想来探望你,你自己决定就好,不用征求我的意见啊!”
他甚是疲惫地捏了捏眉心,语气带着几分无奈。
竹浅影没有反驳他什么,沉默了一下,才说,“好吧,我一会看情况再决定。”
最终,竹浅影没在炎家接待刑柏伦他们几个,而是,让炎家的司机把她送到了医院附近的一家休闲吧,与刑柏伦几个约在那里见面聊天。
她到的时候,刑柏伦已经坐在靠窗的位置翻着书,其余几个,还没见人影。
见她过来,刑柏伦起身拉开椅子,“我们还以为顺便看看仔仔,看来,只能下次了。”
“他去上学了,下次吧。”
仔仔因为担心竹浅影,早上赖在家里硬是不愿意去上学,中午被竹浅影教育了一番,吃完午饭便由竹浅影和司机送去了学校,然后,竹浅影再拐回医院这边赴刑柏伦的约。
竹浅影坐下,服务生过来问她需要什么,她习惯性地叫了杯咖啡,刑柏伦却对服务生说,“给她杯鲜榨葡萄汁吧!”
竹浅影瞪他一眼,“亚伦,我二十五岁了,不是十五岁!”
刑柏伦拍拍她的头,“乖,你的手伤了呢,我听说,喝咖啡会增加色素沉着,伤口没痊愈之前,少喝点吧!”
竹浅影无奈地朝服务生笑笑,“OK,听他的吧!”
服务生离开之后,刑柏伦突然一声长叹,竹浅影吓了一跳,“亚伦,你什么时候也染上伤春悲秋的怪病了?”
这次,换刑柏伦给了她一个大白眼。
“我是感叹,我们几个,原来认识了十年了!”
经他这么一提,竹浅影也不由得唏嘘起来。
“是啊,十年前你们几个还只懂吃喝玩乐,现在,个个都事业有成了,就差你和齐消把家也成了,就全部成家立业了。”
刑柏伦听她提起这个,突然定定地看着她,“影子,你是不是听到什么谣言了?”
竹浅影不解地看着他,“嗯?什么谣言?关于你的?”